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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垂首道:“回二爺的話,二爺讓小的查的這位花公子,恰好與夏太師府及湖州鹽引案有些牽扯,爺又要得急,小的得了些大略情況,便自作主張先來稟告二爺知曉。”
李玳聞言頗有些意外。太師府與湖州鹽引案皆在李玳的視線之內,尤其是夏太師府,既然如此,那李光這麼快就查了子堯的情況到手,倒也不算太稀奇了。
李光此刻已從袖中抽出一紙卷宗,恭敬送至案邊,見李玳接過去展開,一目十行看了,這才繼續道:“這位花公子出身湖州,其父花慶年乃當地大富商,其母則是桂蘭香坊當年的花魁娘子,一直被花慶年養在湖州郊外的一處私宅,直至花公子十四歲那年,其母病歿,母子二人都未曾踏足過花府本宅一步。”
“後不知為何,花公子突然被花慶年接回花府,之後便帶在身邊親自教養。一年後花公子攜重禮上京,入太師府,被夏太師嫡長孫夏亥看中,之後便留了下來,成了夏亥的侍人之一,兩年多來一直寵愛不衰。。。。。。”
說到這裡,李光以眼角餘光小心翼翼地瞄了李玳一眼,卻正瞧到自家主子眼中閃過的一抹凌厲之芒,登時一個激靈,嚇得後面的話都噎回了肚裡。
李光心裡明鏡兒似的。自家二爺向來與夏亥不對盤兒,那夏亥雖出身世家門閥,夏太師又位高權重,照理說該是京城紈絝圈子裡被供養著的人物。可二爺瞧夏家那小子卻跟瞧只癩皮狗兒似的,一向鄙薄得緊,而夏亥也從來未曾在二爺手裡討得了什麼好處去。
如今二爺知道自己心儀的人兒卻曾是夏亥那癩皮狗的枕邊人,心裡少不得有多嘔人呢。。。。。。
卻不料李玳“砰”地一聲一掌拍在了書案上,唇邊噙了一絲冷笑道:“那花慶年果然當得好父親,將自家兒子都當做了重禮送進了夏府大門,回頭卻渾沒料到自己落了個身死家亡的下場吧。。。。。。。這花慶年,就是湖州鹽引案中與湖州太守來俊一同被夏太師當成棄子踢出來頂罪的那個花姓富商吧?”
李光打了個抖,立即應和道:“二爺好記性,正是那人!”
李玳俊面極冷,瞧來頗有些駭人。一會兒,似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李玳斂容片刻,突然低聲道:“太子殿下手段未免溫和了些,這樣都會被那夏老賊脫了身去。。。。。。。”
書房內十分安靜,李光耳目聰靈,自然聽得清楚,卻心內戰戰不敢應聲。
李玳此刻心中極為不悅。事到如今,他已將花子堯的來歷大約摸了個清楚明白。
花子堯是個私生子,還是個娼妓的後代,哪怕其母是個色藝雙絕的江南花魁,卻也逃脫不了世人鄙薄的目光,特別是在猶為注重門閥出身的當朝當代。大約也因了此,花子堯一直不曾被生父接受,直到其母病亡都未曾跨入花府大門一步。
而花慶年則是個徹頭徹尾的奸商。他與官府勾結,以重金賄賂開道,一路囤積居奇,財富迅速壯大,甚而與湖州上下官僚織成一道密密麻麻的龐大人際網,之後又想方設法搭上了夏太師的管家,以區區商賈身份,觸角探入京師官場,後來大約為了加強與夏府的關係,不惜將親生兒子送入夏家大門,成了夏亥的侍人,以此結交這潑天富貴權勢之人。
可是花慶年萬萬沒有料到,噹噹朝太子向夏太師發難的時刻,他卻與湖州太守來俊一同被踢出去當了那替罪的羔羊,而根本無人顧忌花子堯的存在,直落了個全家覆亡的下場。
作者有話要說:要花花,打滾要花花~~
☆、第54章 浮生八苦(十三)
不過,既然花家被滿門抄斬;而子堯卻被夏府庇護未曾受到波及;那他為何會流落到趙家村去?
子堯對湖州鹽引案知曉多少?又知否夏家作為;自己生父的性命正是葬送在了夏太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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