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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這少年不住跺腳:“真是不識好歹。”
身後那少年笑嘻嘻地湊上來,貼著她的耳朵道:“既然這樣不識好歹,殿下回去稟了陛下,要了他的腦袋就是了,只是可惜了這樣出色的一張臉。”
被他戳中心事,少年怒道:“你閉嘴。早知道不出來了,還扮什麼侍衛?”一揚手,招呼身後幾人,“回去!”
“唯唯。”幾人應道。
身邊少年卻道:“得了得了,這是惱羞成怒呢。殿下也別怨了,只要是個眼睛正常的,都不會看上個男人,來日方長嘛。只是下次殿下再喬裝出來,可別再謊稱是宇文君的姻親下屬了,宇文君上哪兒都得給你背黑鍋。”
“呦,你心疼了?”
回應她的是重重一哼。
最後雨反倒越下越大,林瑜之便將她送了回去。一回去就見黃福泉在門口轉來轉去,似乎等了很久了,見著她就如見到了救星,上來道:“可算回來了,陛下找你呢。”
秋姜忙換了乾淨的衣裳去了皇帝的下塌地。中書令鄭紹也在,在一旁聽皇帝詔命。皇帝見了秋姜,揚揚手讓她過去,將手中簪筆遞給她:“剩下的,你替朕寫。”
“微臣遵旨。”
鄭紹道:“陛下,北部侯官曹急報,塞北六鎮又有流民叛亂,懷荒鎮、沃野鎮和武川鎮形式最為嚴峻。”
“不過是一些庶民,手無寸鐵,又無糧草輜重後備。這些小事都要上報於朕,六鎮的鎮將都死光了嗎?”皇帝怒而摔了硯臺。
秋姜正在研磨,連忙跪倒在地:“陛下息怒。”
鄭紹也忙跪地磕頭。
“起來。”皇帝餘怒未減,指著她道,“你說!”
秋姜不敢起身,也不知皇帝此刻是什麼意思,略一思索,應答道:“塞北鎮將多為鮮卑貴族舊部,昔年安置是為了抵禦南下的高車和柔然蠻夷入侵,自然居功甚偉。但是,漢化後逐漸淪為兵戶和府戶,地位一落千丈,他們自然不滿。且……”
“說!”
她深吸口氣,端正了跪姿:“且我朝雖然漢化後逐漸完善制度,但是在關於塞北六鎮的吏制上,還是較為混亂。六鎮鎮將與豪強擁兵自重,大權在握,卻得不到朝廷給予的相配的身份與地位,待遇低下,自然加緊盤剝,將一切加諸於庶民和普通鎮兵身上。後者不堪重負,造反叛亂乃是必然。若是長此以往,恐怕北部的柔然和高車等蠻夷也會趁機興風作浪。攘外必先安內,陛下應早作決斷,切不可小覷。”
這番話說得言簡意賅,切入重心,且頗有見地。鄭紹不由暗暗望了她一眼,心中有些訝異,便是在在朝堂政事浸淫多年的自己,恐怕也難以這樣一針見血。
皇帝聽了,眼中怒色也漸漸平息,轉而陷入了沉思。良久,方道:“兩位愛卿請起。”
秋姜和鄭鈞都鬆了一口氣。
片刻的沉默,皇帝嘆了口氣:“朕未嘗不知,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吏政之法,非一朝一夕可改,目前也沒有好的法子來調和。這些人自詡擊退柔然有功,這些年屯兵固守,越發不把朝廷放在眼裡,對朝廷的詔令也是陽奉陰違,此刻哪怕朕下令要他們鎮壓叛亂,恐怕也不會盡心盡力,反而縱容了這幫叛黨。兩位愛卿,你們說說,有何計策可鎮壓叛軍?”
秋姜閉口不言,鄭紹卻是等候已久,忙道:“陛下,微臣有一計。”
“愛卿但說無妨。”
“如今國庫空虛,糧餉不足,是以鎮壓叛亂不可力敵,只能智取。塞北六鎮,豪強眾多,其中以爾朱部為佼佼者,而爾朱部目前的酋長爾朱勁更是契胡族第一領民的首領,權勢滔天,兵強馬壯,若能對其加以籠絡,掃平一幫烏合流民不在話下。”
皇帝豁然開朗,眼中露了絲笑意,不過尚有疑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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