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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格外刺耳，這不是針對他講的麼，心裡想看看你有什麼高招。這促使李書記加快採取一些有力的措施。

吳為擔任保管員工作了一段時間以後，李書記把他找去問道，現在磚廠那些人怎麼樣？吳為如實回答道，對社辦的不滿情緒比較大。書記又問，具體表現在哪些方面？吳為應道，不關心群眾生活，以吃糧燒柴最為突出。李書記也認可地說，這得承認現狀，過去沒有地，車又少，現在把土圍子收過來作為後勤基地以後解決這類問題好辦些了。再問道，究竟哪些人表現突出，在這部分人中起帶頭作用？吳為感覺到這樣的問題不好指名道姓的回答，便模糊地回答，都差不多。李書記流露出不滿神情道，都差不多不行，究竟是哪個人？吳為有意含糊道，以前有些人對我說過，由於群眾生活安排得不好，對社辦的不滿情緒成為普遍，說不上哪個突出。吳為朦朧意識到這樣模糊地回答領導不大好。實際上領導的話也得分析著聽，問你誰帶的頭，到底是誰，你不說，以為能支吾過去，領導心裡其實已經記上一筆賬了，認為你立場不堅定，說白了不是鐵桿的。吳為並沒有意識到他這樣回答領導的提問對他的嚴重性。李書記又加重語氣交辦任務式地口吻說道，你再下去查一查，瞭解哪個人在煽風點火，還有沒有其他反映？再有就是幹活積極性不高問題，能不能找出好辦法。過去我們想了許多辦法，現在剛推出的兩項決定，看看效果怎樣。吳為說，從這兩天瞭解反映的情況看，並不象想象的那樣好。李書記交代說，那就再觀察觀察。

李書記對吳為提到的兩項決定，是指剛剛宣佈的公社黨委對社辦工業採取的兩項重大決定，第一是工分變工資，表現了黨委要把社辦工業辦好的信心和決心，第二項是把土圍子接收過來作為社辦農業基地，解決職工後顧之憂。為了解職工對這兩項決定的思想反應，吳為當晚就進行了走訪，有叫好的，表示要好好幹的，有自己認為可能遇到的態度，更有自己所根本不想聽到的話，總的感覺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樣。

吳為帶著這些問題跟著李書記去參加縣裡社辦工業戰線表彰大會，剛進入社會不久就能夠參加這樣的會議，使他感到非常光榮和自豪，也很受鼓舞。尤其是剛報到那天還看到了宋柔，她是參加會議組織工作的，看到參加會議的名單中有吳為，感到非常高興，還特意到車站去接吳為和李書記，約定晚上有機會好好嘮嘮。會議不但發了檔案，還給參會人員發了印有表彰會字樣的筆記本和鋼筆。吳為在會上聽到各位領導的講話，都體現了社辦企業大有希望的精神，很振奮，尤其是小組討論其他社辦磚廠書記發言時他很注意聽，看他們怎麼做的，遇到了哪些問題，怎麼解決的。有一家磚廠的書記說，自己年歲大了，沒有文化，辦磚廠是外行，公社領導聽了，說都在黨的一元化領導下，為什麼外行不能領導內行呢？回去後把學習搞起來，按照會議精神把學習抓起來，抓階級鬥爭路線鬥爭。他介紹他們磚廠情況時又說道，曾經出現過罷工問題，工人說，我沒吃飽，不能幹了，我們及時開會解決了。在介紹他們磚廠的工分制時談到，工人意見大，說我們已經脫離農村幹工人的活怎麼還用工分，現在公社正研究解決這個問題。聽到這裡，吳為感到自己所在社辦領導和公社領導的英明，提前解決了這個問題。聽那位書記又繼續說道，我們磚廠沒有脫產的，廠長、會計、採購員、保管員都參加勞動，在工人中解決出工不出力的問題，領導帶頭幹大家也容易跟著幹，勤儉辦企業，健全管理制度，該花的花不該花的不花，有錢花在刀刃上。吳為聽了很受啟發，感到他們比自己那裡做的好些。

晚飯後宋柔來到他的房間，看他正在看會議檔案，桌上還放著毛選和筆記本。吳為看她來了很高興，忙著讓座倒茶，她笑道，你也學會客氣了，便接過茶杯坐在桌旁，呷了口熱茶，望著他笑道，你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