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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雍看劉青面露詫異之色,苦笑道:“這裡原是布政司的官署,直接改為了寧王府,當今那位下的令,‘瓴甋規制無所更’。”
劉青微嘆了口氣。她以前教過導遊,自是知道在這封建禮教時代,房屋的建築規制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像這種降格居住,實際上是在政治待遇上對朱權的刻意侮辱。住在這裡,這布政司署衙裡的一磚一瓦,無時無刻不在揭著朱權的傷疤。他想不痛,怕都很難!可以說,朱棣這一陰招,還真是夠歹毒的,他太清楚朱權驕傲的個性了,他這種當著朱權封地子民的面、扇朱權一個耳光的做法,比直接殺了朱權更讓人難受!
也難怪朱權想不開,他在這場奪權戰爭中,正是敗在了他自己對朱棣的重情重義上。現在朱棣坐了皇位,不但不對這個兄弟另眼相待,還要這樣刻意**!這種事換了誰。都要吐血三升。
想到朱權那張鬱鬱寡歡的臉,劉青不禁心裡有些難受。唉,也算相識一場,如能勸解他釋懷,就儘量勸解吧!
“姑娘要想不驚動人,便得委曲姑娘從這裡進去。”許雍道。
“哦,好。”劉青點頭。
“那姑娘請跟我來。”朱十道。
他們躍過那堵高牆,然後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個院子外邊,朱十在一棵樹下敲了十下,“嗵”的一聲,從院子裡跳出一個人來,喜道:“老十,你回來了?這位可是劉公子?”
“九哥,這位便是劉公子。王爺情況如何?”
“不好。”朱九長嘆一聲,對劉青上下打量了兩眼,拱手道:“劉公子請稍等,容我先通稟一聲。”
“有勞。”劉青也拱手,心裡倒有些安寧,看來許老頭還真不是騙她。
一會兒朱九出來了,道:“王爺有請。”
朱十呆在原地不動,朱九帶著劉青從門口進了院子。沿大門的中軸線一直走到到正屋門口,那裡有兩位護衛一左一右守著,朱九走到臺階下便停住了,正開口想跟劉青說什麼,正屋門“呀”的一聲開了,出來一個人,卻正是朱權。
只見他臉上除有些蒼白,精神倒還好,看到劉青,他眼睛晶亮,微笑道:“你來了?”
看著朱權眼裡的欣喜,劉青一路的不痛快終於舒緩了些,不過好臉色是絕不能給的。她嘲諷的笑笑道:“想不來都不行啊,你的手下把我綁架來的。”她不想告黑狀,可讓朱權誤會是她自己巴巴的送上門來的,比殺了她還難受。
“什麼?”朱權一陣愕然,隨即臉上一沉:“朱九。怎麼回事?”
劉青看朱九張嘴正要彙報情況,擺手道:“算了,他們也是一心為主。”
朱權看了朱九一眼,沉聲道:“晚上再讓他們來領罰。”
“是。”朱九拱手退下。
朱權看了劉青一眼,溫言道:“進來吧。”說完轉身往他出來的屋子走去。
那屋子門口此時伺立著一個人,這人四五十歲,白面無鬚,看見劉青走到門口,微笑道:“劉姑娘有請。”聲音尖銳,不像男人那樣低沉雄渾。
劉青一愣:這就是傳說中的太監了?心裡想著,行動上卻不敢有半分耽擱,對那太監拱手微笑,抬腳進了門,目不斜視。這種身體有殘缺的人最是敏感,她可不敢露出半分好奇的神情。
看劉青進了門,那太監並未跟進去,轉身把門給關上了。
劉青進了門,抬眼看到的是一個大房間,大約有一百多平方米。這是名符其實的書房,一排一排高大書架上,滿滿都是書;最外面是一個博古架,架上擺著一些古董擺設和綠色盆栽,牆上還掛有一些字畫,給整個書房增添了幾許雅緻。門口的對面是一排雕花木窗,只開了兩扇,臨窗一張大書案,不過書案上擺的除了文房四寶,還有酒壺和酒杯。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