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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和叔叔嬸子等人便不止一次要來瞧你。自古有先納妾後娶妻一說,他們都好奇像我這種連妾氏都不遠納的,怎會突然定下親事,二嬸更是得閒了便到繡妍樓去,想與你認識認識拉拉近乎。現下令堂過身已經八個月有餘,僅剩兩年多些咱們便可拜堂成親。我祖母這才提起,想見見你。”
商少行察言觀色,見紅繡面上並無異色,嘆了一聲,道:“我家中複雜,你想象不到的,希望你能理解,擇日到我府中去一趟。”
紅繡心思電轉,瞧著商少行微微一笑,點頭道:“三少,去府裡拜見老太太和二房太太也是應當的,再怎麼說外人眼中我也是未來商家的‘孫媳婦’,斷不能失了禮數,叫人背後拿短嘴說去。三少瞧著什麼日子好,我便什麼日子帶著禮物去吧。”
紅繡這麼說是商少行意料之中的,不過仍舊鬆了口氣,紅繡的過去他知道,他猜想她應是最厭煩大門大戶中的是非,還真怕她生了“毀約”的念頭,如今他的心先是放下了一半。
“如此甚好,明兒我便叫福全兒來接你吧。”
“也好。”
商少行再別院用了午膳後離去,整個一個下午,紅繡都悶在繡房中繡著帕子。
商少行打的是什麼算盤,紅繡不得而知。不過商府中長房一脈與二房之間的鬥爭她卻有所察覺,半年來,商少行的二叔商崇宗不只一次到繡妍樓來,說他拉攏也好,說他施恩也好,總之是做了許多隻有當家人才做的了主的事。加上之前聽說過的五年之約,可想而知商少行在商府中的處境。
繡妍樓如今聲勢與商氏比肩,可也只是聲勢而已。外人瞧著繡妍樓頂著“皇家專用繡娘諸葛紅繡”的名頭似乎多麼風光。可紅繡身為繡妍樓的老闆,當然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試問,一個經營才半年的繡莊,怎麼可能與已經傳了一代人,底氣十足家大業大的商府抗衡?繡妍樓的發展離不開兩個原因,第一,諸葛府自顧不暇,沒工夫壓制她。第二,商少行的幫助與扶持。
今日商少行提出這一要求,她清楚與今年的月夕比評脫不了干係。不過既然當初已經跟他談了條件,事後反悔可不是她的作風,再說反悔惹怒了商少行,她可不認為繡妍樓現在的財力底氣鬥得過他。
微風憑窗而來,紅繡無奈的放下花繃子。她在古代實質上並不求聞達富貴,只求自保罷了,可從出了諸葛府到如今,仿若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她,逼著她必須強大,也逼著她做許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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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剛過了卯時三刻,梅妝和凡巧二人便緊張兮兮的將紅繡拉去沫浴更衣,後又將她按在梳妝檯前,撿著妝奩匣子中的頭面挨個讓她挑選。
“小姐,頭一次見商家的老婦人,可要多加留心些,先說咱面兒上就不能讓人家看低了去。您看這套鎏銀鑲寶玉的雲髻兒如何?”
“咱們小姐一身素白,上鎏銀的頭面正好,凡巧,那個真絲的披帛你放哪兒了?”
……
紅繡乖乖坐著,如木頭娃娃一般任由婢女們捯飭,長髮梳成雙鬟髻,眉心垂著鎏銀鑲寶玉的雲髻兒。身著水藍窄袖,下身雪白紗羅襦裙,外罩白雲錦的對襟小褙子,腰垂細長水藍宮絛,雙臂掛白色真絲披帛。
梅妝拿了胭脂,還要為紅繡上妝。紅繡忙避開了。
“我的守孝期還沒過,今日這麼打扮已是違了良心,上妝就不必了。”站起身,拿起淺藍雙面繡杏花的紗帕,又道:“盛裝打扮是表示對商家老太太的尊重,可花枝招展便是不孝,會起反作用。”
梅妝點頭:“是奴婢考慮不周了,小姐,外頭禮品已經備齊了。”
“嗯,福全兒估摸著也快到了。”
話音方落,門口便傳來凡巧的動靜:“小姐,商府的馬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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