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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危彌留之際,身上疼痛難忍,卻要咬牙硬撐不知何時才能熬出頭的時候,父親總是坐在床邊,一下下的摸著她的頭,從額頭到頭頂,順著頭髮的方向,憐惜就好似願意透過一下下的撫摸將疼痛轉移到自己身上一樣。
紅繡鼻子發酸,忙低頭拿起繃子遞給商少行,“三少爺瞧瞧這朵並蒂玉蘭如何?”
商少行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心下能想到的理由歸結起來也只有方才在老太太房裡二叔與金藝嵐兩人的故意刁難,紅繡對二叔的話不介意,那麼剛才她淚盈於睫,便是因為金藝嵐?
思及此處,商少行急忙放下繃子,緊張的握住紅繡柔弱無骨的雙手:“紅繡,金藝嵐的針對你並無需在意,她為難你,歸根究底不就是因為我不娶她?她是妒忌你罷了,你莫要因著她那句話難過。”
紅繡這時候卻覺得身子有些不對勁兒,為何商三少明明離著自己很近,聲音卻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低頭瞧著自己被抓住的雙手。他的手骨骼勻稱、手指修長、面板白淨,可與她的手比起來,他的膚色便深了不少。紅繡恍惚的想,一個男人要這麼美的一雙手做什麼?又想,商少行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麼**,怎麼神志竟然有些恍惚起來?
“紅繡紅繡”
“天啊,小姐這是怎麼了”
“快去請姬神醫,快去”
……
眼皮越來越重,紅繡連心驚的力道都沒有,天旋地轉,耳畔宛若有瀑布轟鳴,商少行聲嘶力竭的叫聲和丹煙的驚呼聲嗡嗡的在耳畔迴響,越來越不真切。軟軟倒下的一瞬間,紅繡模模糊糊的聞到一陣冷香,便失去了意識。
馨苑亂成了一鍋粥,姬尋洛趕到之時,梅妝已經趴伏在榻前哭成了淚人。商少行也急的白了臉,緊緊握著紅繡冰涼的左手,禁不住身上發抖。
“都閃開”姬尋洛心頭一跳,怒衝衝斥道:“你們小姐還沒死呢哭什麼哭有我在她就死不了還不去備熱水”
梅妝被訓的眼淚都不敢掉,慌忙抹了把臉匆匆跑去燒水。
商少行讓開位置,讓姬尋洛坐在床畔,緊抿著嘴唇盯著紅繡蒼白臉,只覺得自己滿身的冷汗,手心和腳心都是冰涼的。
姬尋洛翻藥箱拿出脈枕,深吸一口氣凝神靜心,再睜開眼時,他的動作已然沒有慌亂,穩穩的為紅繡診脈。
丹煙此刻氣喘吁吁衝了回來,扶著門框喘粗氣,焦急的望著屋內,一聲都不敢做。
姬尋洛的眉頭越皺越緊,張開眼時,才剛穩下來的情緒又化作焦急:“快去將我送來的千年人參切一片拿來快”
丹煙氣還沒順,便匆匆點頭跑了出去,險些和端著銅盆趕來的梅妝撞到一起。
商少行見姬尋洛如此,心裡頭更慌,雙手在袖中握拳,驚恐的問道:“姬兄,她情況如何?”
“脈象浮散無根,中按漸空,重按則無,元氣離散,精氣衰敗,情況不容樂觀。”姬尋洛言罷,又沉重的道:“最糟的,是我找不出紅繡的病因。”
“什麼”
商少行驚愕的大叫一聲,姬尋洛醫術卓絕,他都只能摸得出脈象卻找不到病因,紅繡豈不是沒救?
“她並未出府見什麼人,怎會突然發病?是不是上次的毒……”
“等等噤聲”
商少行的話被姬尋洛打斷,他的手仍然診在她寸關尺上,片刻後驚異道:“脈象沉而無力,但逐漸趨於平和,這麼瞧著已經恢復了她往日的情況。”
姬尋洛不敢鬆懈,仍然診著她的脈,發現脈象再無變化,剛才的散脈出現仿若只是他的錯覺,不僅心下生疑。商少行卻是鬆了口氣,額頭上的冷汗也淌了下來。
“姬公子,人參來了”
丹煙匆匆進門,險些踩到自己的裙襬絆倒,踉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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