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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朝服——他昨天到我這裡的時候好像只穿著便服,沒穿朝服。除非他想大冷天的回宮再去換,否則就只能讓人去拿。
正巧將我的朝服找出來的小喜卻在一邊插嘴道:“陛下,您上次換在這裡的那身朝服浣衣局的已經漿洗過送回來了,要不您穿那身?”
嗯?什麼時候翔成在我宮裡換過衣服了?我沒印象啊!難道他……什麼時候在我的宮裡寵幸了哪個宮女?
小憂在鏡子裡看了看我的臉色,小聲說道:“那朝服啊……娘娘昏迷的第二天早上,小福子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御醫,不知怎的就被陛下知道了,剛一下朝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趕了過來,還把那個請來的御醫罵得狗血噴頭呢!”
我微笑,又聽翔成說了句“也好”。小喜從一旁櫃子裡取出了疊放整齊的朝服,開啟,要為他穿上。翔成揮手道:“讓小德子進來伺候朕。”
小喜一愣,恭敬地放下了朝服,轉身請進了小德子。
小德子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手腳麻利地披開衣服整理妥當,不到半刻就收拾好了翔成的那套行頭。
翔成回身,見我的頭髮還沒有梳好,遂笑著說道:“朕先借用皇后的鏡子正正衣冠。”
我心道:就這面鏡子的高度,能照出全身才怪。
誰知我剛一從椅子上起身,就被挨著空坐下的翔成拉到了腿上。我一驚,連忙看向在場的另外兩人。小德子人都不帶動一動地老老實實將視線放在地板上,小憂則忽然忙忙碌碌的不知在收拾些什麼東西。
我大窘,推又推不開翔成,只忿忿地看著他衝我得意地笑,還說:“今天朕也學學平常人家的恩愛夫妻,為皇后梳頭畫眉如何?”
我翻個白眼,說道:“陛下,那些都是閒來無事的男人。您貴為一國之君,還是不要做讓天下人恥笑的事情為好。而且,就您現在這樣的姿勢,想為我梳頭畫眉都難。”
翔成一本正經地點頭,附和著我的話:“也是,傳到外人耳朵裡確實不好。小德子,你看到什麼了沒?”
小德子利索地回道:“奴才眼神一向不好,陛下是知道的。外面等著上朝的大人們恐怕還在,奴才先去給各位大人說一聲早朝如常。奴才告退。”
早朝如常也要說一聲麼?
我尋思著這對主僕著實有趣。一個一夜之間性格大變,一個癱著張臉說冷笑話。
早朝前是沒時間用膳的。
我費了好大勁,終於將翔成推開,招呼小憂繼續給我梳頭。要是再不快些,今天我就別想在百官面前露臉了。
小憂手上動作飛快,不多時就把我的頭髮全都歸順到腦後梳成了一個高髻,又將鳳釵正正地插在了我的頭上,抖開朝服為我穿上,並一一檢查這件並沒有試穿過的朝服有無問題。最後她撥出一口氣,笑著說道:“好了,娘娘。”
在一邊等著的翔成忽然遞給我一碟子點心:“你先吃些東西墊墊底。一會兒的早朝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你這兩天都沒怎麼進食,要是再聽那群大臣們囉嗦上幾個時辰,身子會經不住的。”
我看他一臉“快吃快吃”的樣子,就接過了點心碟子,拈出幾塊,和著小憂送上來的茶水吃了,問他:“你沒事麼?”
翔成拿起一塊放進嘴裡:“我習慣了。”
記得上次邁進這座莊嚴的大殿,我還沒有資格坐著,只能同父親大人一起跪拜在先皇面前恭祝他萬壽無疆。這次,我頂著皇后之名,得以坐在翔成身側。
定力稍淺的大臣見到我的出現,大都不敢迎視。想來他們總算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憶起先前上摺子要廢掉我,所以心虛了。
而諸如顧其志這類的老奸巨猾,則都一臉平靜地躬身而立,好像對我的出場並不訝異,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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