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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急喘。
在聽到背叛二字時,朱常洛油然有感,見他氣滔囂張喝斥太后,不由得出聲打擊:“成王敗寇,還有什麼驕傲可得意?人心換人心,若是問心無愧何必怨天尤人?”
不等沖虛反駁,朱常洛冷冷道:“繼續說故事吧,你的時間不多了。”
沖虛真人森然瞪了他一眼,浮在眼底盡是血氣:“我與皇兄就這麼僵持下來,父皇一直對我很好但從不提儲位之事。我一直堅信,總有一天,父皇會做出最睿智的判斷……可是一直到嘉靖四十二年,因為皇兄的一個孩子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一向對於皇兄不理不睬的父皇,終於承認了這個皇孫,並時時叫進宮中親近。”
朱常洛嘲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世宗皇帝再相信二龍不相見,可是這三龍出世代表著裕王府後繼有人,而你卻一直無所出,大明朝因為正德皇帝無嗣已經夠亂了,世宗皇帝這樣選擇也是理所應當。”
一針見血的話對某人來說,卻是扒皮見骨一樣的劇痛難當。沖虛真人怒吼道:“誰說我沒有後嗣,我也有後嗣!”
朱常洛似乎有意刺激他:“你有後嗣?在那裡?”
沖虛真人目眥欲裂,李太后卻悄悄垂下了頭,眼底神色變幻不定,若有所思。
朱常洛忍了好久,這一旦開口,便不想再停下去,起身揚眉,清澈如水的目光死盯著沖虛:“下邊的事我替你說下去,是你自覺大勢已去,又見世宗皇帝長年服丹,已經病重朝不保夕,所以你準備拚死一擊……於是勾結內監,準備謀害世宗皇帝是不是?”忽然想起一事,眼神閃亮:“你今天能夠夜闖禁宮,想必那個張成也是你當年在宮中餘黨。”
沖虛真人呆呆凝視著他,眼底卻是百般滋味紛雜糾纏,怔了一瞬後忽然放聲狂笑起來,片刻後居然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朱常洛皺著眉看著他,感覺自已那裡猜錯了,可是又不知道錯在那裡。
就在這個時候,久不說話的李太后幽幽嘆了口氣:“景王爺雖然不成器,但他不是個會謀害自已父皇的人。”
朱常洛和沖虛二人一齊怔住,二人都沒有想到李太后居然會替他說話。
“其實當年,他想害的人是裕王。”李太后的指甲深深插入自已的手心,彷彿不如此不能壓制自已正在顫慄的身體,聲音卻異常溫和平靜:“當日裕王突然接到內監傳旨,說世宗陛下情況危急,要裕王攜皇孫速去乾清宮見駕。”既便是早就時過境遷,想到當時情勢之險極,李太后還是由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沖虛咬牙冷笑道:“不料賤人水性揚花,卻恁得有些機敏!沒想到我那個不成器的皇兄膽小怯懦的要死,耳朵根又軟,居然聽了你的話連自已父皇生死都不管,後來躲不過,又召來徐階高拱兩個老賊保著進宮,致使我功敗垂成,一敗塗地!”幾句話說的簡單,卻是著實的錐心泣血。
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十四日,嘉靖皇帝病危。時任裕王府侍講學士的高拱親自率人奉裕王進宮,其後宮門緊閉,再出來時,嘉靖崩,裕王繼位,也就是明穆宗隆慶帝。
過程就是如此簡單,可是其中發生過些什麼只有當事人最清楚。至此終於明白事情的前後始末的朱常洛已經恍然大悟,不再理會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沖虛,轉向李太后道:“皇阿奶,此人試圖弒兄奪位,罪惡已極,當初為何不將他賜死,一了百了?”
李太后默默無言以對,沖虛哈哈笑聲不絕:“賤人,你為何不說話了?”
沖虛指著李太后向朱常洛道:“我來告訴你原因罷,她本是我從府中送給皇兄的宮女,自古以來,溫柔刀殺人最是無影無形,可是沒想到這個賤人居然喜歡上了皇兄,全心全意為他謀劃不說,對我卻虛以委蛇,幾次使我的計劃付之流水,實在可惱可恨!”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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