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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長淺笑道:“說笑了,我孩子都那麼大了。”
“那有何不可?喪偶多年,也該續上一房了。”
“那你為什麼不去?”徐文長反笑道。
“我才不結婚娶妻,縛手縛腳。”何心隱大笑道,“一夜之情,尤勝百年同渡!我喜歡青樓聽曲飲酒!我敢明說!汝貞喜歡宿娼,他就不敢說!這就是我們的不同!這就是禮法的虛偽!”
徐文長也跟著笑道:“好麼!你能活到今天當真是奇蹟!真不知你在京城是怎麼活的!”
正說著,一錦衣商戶領著二位僕人,一位女子四望走來。
“敢問哪位是徐先生?”
“哪個徐先生?”何心隱問道。
商人一愣:“咱們苔灣府,還有第二位叫得上名的徐先生?”
“哈哈哈!”何心隱當即清楚是徐文長,“那準是他了!”
商人望了徐文長一眼,見這其貌不揚的樣子,深感失望,遂回頭引出女子,此女子正是進入決選的第二位揚州女子。
女子倒沒什麼失望的神色,只躬身笑道:“先生還記得我麼。”
徐文長摸不著頭腦。
“妾姓章,山陰人。”
“章……”徐文長打量一圈,隨即一驚,“可是當年偷入我學堂的女童??!”
女子掩面笑道:“先生好記性,無愧越中十子。”
“越中十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不錯,先生逢考必敗,心灰意冷,設學堂為生,偏偏不收女子,我也只好偷去。”
“是不敢收,若收女子,其它男孩子家的人該不讓他們來了。”徐文長這才行禮說道,“他們該認為我學堂是傷風敗俗之地了。”
“那他們是說對了,妾最終還真去了傷風敗俗之地。”
“怎麼說呢溪傘� 苯躋律倘說奔窗迤鵒忱矗�霸勖鞘欽��蚵簦�壇齪黴媚錚�薷�萌思遙 �
“對,老闆說的都對。”
何心隱在旁啼笑皆非:“如今揚州老闆都這麼好說話了?”
錦衣商人撓頭道:“先生太過高抬了,只是這溪傘���乙材盟�話旆ā!�
“對對對。”徐文長回憶起了當年的往事,“她偷來學堂,我也拿她沒辦法,只好在院子裡擺上桌椅,窗戶上開個洞,任她偷學。”
幾人相繼大笑,這位姑娘雖然命不怎麼好,但著實招人喜歡。
商人終究是要說事的,他當即幫章溪傘��詰潰骸靶煜壬��嶄詹簧儻宕筧�值娜宋Ч�矗�肼蛄訟�‘。”
“哦……”
“照理說,我是買賣人,該價高者得。”商人說著回身望向女子,“只是……這溪傘��沂翟諫岵壞謾1鞠氪��刺ν澹����齦還螅�參�也�霾疲�峁�站坎盍艘徊健?扇羰鍬舾�切┤耍�矣峙攣��訟�‘。”
“我……”徐文長面露尷尬,看了看正衝自己偷笑的姑娘,十分糾結,“我都這個歲數了……”
“哈哈哈哈!”何心隱見這神色就懂了,當即在旁拍板,“說吧,多少銀子!文長沒錢,我代他開口,找船主替他付!”
商人一愣,隨即回身道:“還不快謝先生!”(未完待續。)
250 遍地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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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長臉色煞紅,倒不是他不喜歡這姑娘,只是一切太過突然,再者,他足足長了這位姑娘二十多歲,也怕耽誤人家,當即只磕磕巴巴道:“只是……我年老色衰……”
“哈哈哈哈!這什麼詞都用出來了!傻了傻了!”何心隱這一天是笑得沒邊了,這便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