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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溥博心意已決,竟也不為母妃之言所動,只是不願明示,唯得轉過頭去,不言不語。
德妃平一平氣,道:“罷了,本宮可以為你費心的只是這些,你好歹是個親王,行事還需遵著老祖宗的規矩,莫要失了皇家顏面。”
言溥博冷冷道:“皇兒只知,昔日父皇的皇叔趙王,便是娶了關家長女為正妃,納了關家次女為側妃。皇兒又知,三皇叔秦王亦是娶了霍家姐妹,現放著的舊例,為何到了皇兒這兒,卻成了不顧皇家顏面了?”
德妃眼見親兒是鐵了心,一時卻是難勸得住,心下雖是氣結,只是無法,唯道:“你若要執意如此,本宮是不能攔你。只一點,你要好自為之,庭真不是那委曲求全的性子,怕是不能容你納她的妹妹為側妃,本宮只認庭真這個兒媳婦,你若是失了庭真的心,本宮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言溥博不是不知當中為難之處,一時並不能反駁母妃,只是沉默不語。
正在外殿的項庭真用罷了燕窩粥後,又有掌事宮女送來錦緞數匹,金銀不定數,說是德妃娘娘的賞。項庭真無以推託,便謝恩受了。
言溥博這時從內殿行出,一眼看到項庭真,忙斂一斂心底的沉重,上前去道:“本王這就送你出宮。今兒天色不錯,咱們便一路走到宮門去,如何?”
項庭真微笑著點頭應允。
於是他們二人肩並肩地走在迢迢的長街上,身後的宮人端端正正地捧著賞賜之物,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頭。
項庭真迎著明媚暖陽,笑盈盈道:“原來這就是你今日想要給我的驚喜。”
言溥博並不甚明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項庭真還道他是不願說透,便不再說下去,只含著柔柔婉婉的笑意,道:“以後,咱們再不必隔著楊柳說話了。”
言溥博微笑道:“是了,除了花樹玉池,本王日後還可以帶你到更美的地方去。”
項庭真心花怒放,秀麗的眉眼間更添動人韻致:“不知何故,庭真還是喜歡花樹玉池,那兒有庭真的惦念,別的地方再美,也比不過。”
言溥博因是心中有事,當下也並不十分在意,心下思忖片刻,他不由停下了腳步,注視著她道:“庭真,才剛在鹹福宮中,你所說的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也是我待你的心意。從今往後,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是獨一無二的,旁人可無比擬,不管旁人如何,你永遠都是我言溥博唯一的王妃。”他的目光益發顯得意味深長,“我可以給你的,便是這樣的唯一,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你在我眼裡,是與別個不同的。”
項庭真一時並未領會他話中的深意,只當他是表明心跡的肺腑之言,臉上不覺發紅,婉聲道:“王爺的心,庭真自是明白。”
言溥博眼底有不易覺察的猶豫,他仍舊注視著她,暗地裡遲疑著,未知應否在此時告知庭秀之事,當言語快到嘴邊之時,又在看到她滿眸柔情之時嚥了回去,忙掩飾地笑一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會懂得。”
此番出宮與上回有異曲同工之處,仍舊是與他共乘一駕翠蓋珠纓八寶車,所不同的是,她與他並肩坐在一塊兒,他的手不經意地、輕輕地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她羞得耳根子都紅了,卻是不捨得把自己的手抽離開,只是任由那掌心的溫熱包容著她,這份溫暖和踏實,卻是她夢昧以求的。
從皇宮到項府,分明有數十里的路程,然而項庭真只覺太匆匆,彷彿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到達了項府門前。
車平平穩穩地停下,項庭真依依轉首看著他道:“我到了。”
言溥博流露出不捨的神色,一下執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地一同下了翠蓋珠纓八寶車。項庭真先時還有點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