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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番人示好了?”
見她話中有話,方延瑞平視著前方,幽幽開口道,“上官大人此言,聽起來倒有幾分意思。”
“二位大人身居高位,皆為陛下倚重。如今大燕內憂外患,積弊成疾,若是二位長久不合,又如何談得盡心輔佐陛下呢?”已然聽夠了她們在朝堂上的爭執,沈振鶴按捺不住,終是悻然開口道。
褚宛翕聞言,不禁站起身來,看向眾人道,“朕年紀尚輕,才疏學淺,向來皆奉諸位為恩師,並不曾刻意偏袒過任何一人。如今大燕南臨齊軍之危,齊人猶如山野豺狼,對我國土虎視眈眈。身為帝王,朕只在乎朕子民的安危!”
“陛下……”
“與何人示好,如何連縱捭闔,朕只在意最終的結果。所謂‘屈尊’,荒謬之極。如今大燕此等境遇,若還不針砭時弊,一味夜郎自大。待齊軍再次攻入之時,那就只有朕在她伏德佩面前,真正地‘屈尊’一回了!”一掌狠狠拍在桌上,褚宛翕厲聲而起,惹得四下一片死寂。
上官逸逡從未見過如此發怒的褚宛翕,聽過那番話,她竟冷汗直下,頓感心間無措。如今的褚宛翕,恐是她越發難以駕馭的了!
側眸看向上官逸逡,方延瑞心內已然知底,不禁抿而笑道,“不知陛下心中,可有出使北漠之人選?”
深深吐出一口氣,上官逸逡意味深長地嘆息道,“出使北漠,與那些羯人來往,使節人選著實需要陛下三思。”
褚宛翕見她終是鬆口,倒也暗自慶幸。重新落座,她頓了頓,沉沉開口道,“前不久,朝中的確已有人毛遂自薦了。”
“不知……是為何人?”上官逸逡悻悻問道。
聞言,沈振鶴乾咳了一聲,便將眸子轉向了一旁的方延瑞。方延瑞面上卻淡定從容,只有一副靜觀其變的模樣。
“翰林學士,上官頤瑞。”褚宛翕道。
手下一個不穩將桌上的茶盞打翻,上官逸逡冷汗直下,終是明白了今日眾人給自己演的一出好戲!
陛下……她如此一出好棋,當真……再也不是以前那一介無知武婦了!
……
昏睡了許多天,初醒時分,衛楚英的腦袋仍是昏沉的。他微微張開眸子,靜靜地望著這熟悉而陌生的世界,心中感慨良多。
“水……有水嗎?”抿著乾裂的唇,衛楚英的聲音微弱而低沉。
在旁守了他幾天的陳峰正打犯困,聽見聲音,陳峰不覺地打了個激靈,瞬間睡意一掃而光。
抓過茶壺替他倒了杯水,陳峰急忙送到床榻邊,小心翼翼地將杯口湊到他唇邊道,“你總算醒了!我不是在瓶子上做了暗號,標註好藥量了嗎?那是□□又不是糖球,你吃那麼多作甚?”
抬頭抿了口水,衛楚英重新平躺下來,卻望著頭頂的帳幔苦笑了起來,“溯月……我在睡夢裡,聽見她在喊溯月……”
目光閃爍了一瞬,陳峰忙挪走茶杯開口道,“總之有驚無險,知道你留書服毒以證清白,陛下已經派人徹查此事了。今早,宮中已然有眼線看到暗衛帶走了沈君的人。陛下還許我來照顧你,也解了你的禁足。接下來的日子,你安心修養便可,其他的事交給我就好。”
“溯月究竟是誰?”衛楚英眉頭緊鎖,不依不饒道。
“你累了,先歇著。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面上的笑意盡失,陳峰站起身子,暫且將茶杯擱在了桌上,“楚英,每當你想起那個女人時,你最好弄明白,她是你的仇人。”
側眸彷徨而迷惑地望著他,衛楚英不由得開始打量起了陳峰其人。
……
晌午時分,天氣漸熱,當衛楚瑜將一家人的午膳都張羅著膳房準備好後,身上的竹色禙子已然被汗水完全浸溼。
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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