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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抬起頭時,她的雙眸間已難掩稱奇之色,這才忙開口問道,“殿下經年疏於治學,竟作得如此文章,委實著微臣刮目相看!”
“維禎慚愧,先生所列之書目,當中甚多生澀字句,著實讓人不解。故此,維禎只得請教了友人,代為講解。”蘇維禎本是滿心忐忑,如今得見上官逸逡肯定了自己,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上官逸逡聞言,不禁嘆道,“五殿下的這位友人,確實非比尋常。他日若是得此人相助殿下左右,這大燕江山,殿下志在必得!”
聞言,蘇維禎只是一笑了之,並未多加作答。
“如今,各家勢力雖已打點妥當,然五殿下也需儘快擁有自己的兵馬,方可自保。”沈振鶴從外間進來,上前便向蘇維禎抱拳見禮道,“還望殿下於一年之內,起兵造勢!”
猛然起身,上官逸逡怒氣瞬時上湧,“振鶴,休要胡言!”
蘇維禎先行勸住身側的上官逸逡,示意她稍安勿躁,隨後這才看向了沈振鶴,忙不迭問道,“如今維禎毫無一兵一卒,亦無糧草錢財。不知大人為何有此提議?”
不安地看了一眼蘇維禎身側的上官逸逡,沈振鶴復而答道,“啟稟殿下,如今北地朝堂一片混亂,內鬥不斷。當今聖上,更是大肆於朝中剷除異己,貪圖男色,恣意取樂,進而惹得民聲載道。這般多事之秋,自是您起勢的大好時機!”
“短短一年之內,殿下如何……”
“前日,振鶴已然秘密與舊部有所聯絡。眼下倘若殿下起勢,必當在朝堂之上一呼百應。當今聖上排擠貶謫之人,其間不乏可用者。”沈振鶴頓了頓,復而又道,“振鶴尚有一計,不知當講與否?”
聽她所言,一時間,蘇維禎倒是來了興致,“沈大人但說無妨。”
微微抬起頭,沈振鶴略有遲疑地看了蘇維禎一下,這才定了定神,緩緩開口道,“殿下……大可拉攏齊國……崇安王君……”
原本面上的笑意僵在了臉上,蘇維禎緊閉雙唇,卻是沒有言語。
沈振鶴見她面色驟變,急忙解釋道,“那日燈會,振鶴本無意尾隨殿下與崇安王君。只是……既然殿下深得崇安王君之心,大可利用其在齊國之兵力,助……”
“不必說了。”蘇維禎立刻打斷了沈振鶴的話,驟而怒喝道,“就算即刻死在褚宛懿刀下,我也不會打靈均的主意!”
“可是……”
“此事,始終是我大燕的家事,豈容外人干預?振鶴你考慮得實在有些欠缺了!”上官逸逡終是按捺不住,開口勸解。
蘇維禎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稍稍放緩語氣,“如今崇安王府上下朝不保夕,譚家已然將崇安王君逼至絕境。何苦,沈大人還要在崇安王君身上雪上加霜?”
沈振鶴一時語塞,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只好抱拳答道,“是微臣思慮不周,請殿下見諒。”
“妙哉啊妙哉!”上官逸逡忽然放聲嘆道,倒是讓其餘二人皆是一震。
滿面疑惑地望向上官逸逡,蘇維禎對她此言極為不解,“先生這是何意?”
上官逸逡低頭淺笑,眸中再次閃現出了光彩,“想必,殿下的那位友人,便正是崇安王君了?”
尷尬地一愣,蘇維禎只好點頭應道。
“素聞大齊崇安王君盛名,以男兒之身卻盡負天下之才。這樣當世難得的男子,怎會甘願一世屈居一方呢?”上官逸逡端起了手邊的茶盞,且抿了一口熱茶。
聯想這些日子所發生的種種,蘇維禎不禁恍然大悟,忙看向她道,“王君他是在等……等待著一個良機,從而向譚家……”
“這大齊朝堂之上,真正想要置伏靈均於死地的,其實並不是譚家人。”上官逸逡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