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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拿此物來惱我,你……”
“皇貴君息怒,且容臣伺一言。”趙賢君見他情緒失控,忙起身奪了香囊,關切安撫道,“不瞞您說,這香囊雖由臣伺縫製,但蓮花著實為月哥哥所繡。”
石沐霖聞言,更是大為詫異,“你為何要拿月郎的遺物與我?”
“甚麼遺物!您瞧瞧,這是上月中秋,陛下賞與各宮的新緞子。”將香囊拉展開來,趙賢君與他仔細瞧道。
怔然間,石沐霖輕輕觸控著香囊上細膩的針腳,察覺這料子的確是新的,頓然心底一沉。
“細細想來,他那樣通透的人,如何會尋死,不過是遭人謀害罷。”趙賢君不禁嘆息道,“所幸他僥倖逃過這一劫,但卻損了容貌,如今……他已不是當年的模樣了。”
緊緊攥起那香囊,石沐霖在胸前雙手合十,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不免低沉沙啞,“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他活著,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他的容貌,因為我卻……我愧對與他!”
“您不過為假象所矇蔽,並不是有意害他。此番他改變容貌重新回宮,只一心想要向始作俑者報復,並無旁意。”端起手邊的茶,趙賢君掀開茶蓋,垂眸輕輕吹拂道,“如今,月哥哥的希冀,都只在一人之身。”
“月郎在宮裡?快帶我去見他!”石沐霖聞言,發狂似地側頭焦急問道。
小抿了口茶,趙賢君暫且搖了搖頭,“您這樣冒失地衝去,只會立即暴露月哥哥的身份,終是不妥。”
“如今月哥哥最缺的,不過是您替元福宮衛伺君說的一句話。”放下茶盞,趙賢君終是將雙眸落定與他。
……
枕在伏靈均的雙股之上,褚宛翕靜靜地透過窗縫,觀賞著頭頂澄澈蔚藍的天空。許久聽不見他說話,她側眸瞧他正在看手中的書卷,便使壞地一把將其奪了來,“朕有點兒冷。”
“好,本君去取毯子與你。”伏靈均點頭應道,便欲動身。
故意用力抵住他的身子,褚宛翕丟開手裡的書,繼而纏上他大半條胳膊,“不必麻煩,讓朕抱會兒你就好。”
伏靈均聞言,念著她每日過得辛苦,便順從她的意思,將她一把攬入了懷裡。
臉頰緊緊貼上他的胸膛,褚宛翕靜靜吮吸著伏靈均身子上的香氣,手上卻又不安分地勾住了他修長白皙的脖頸,“靈均,你好暖。今天晚上,可不可以留下陪朕?”
“還有三個月,為保皇兒萬全,你且忍耐罷。”面不改色地斬釘截鐵道,伏靈均嚴肅的神情,完全不給她半點空子鑽。
稍稍起身,褚宛翕不禁與他對視,仍是不肯放棄地湊近他道,“陪朕談談心都不成嗎?”
“有什麼話,現在不可說與本君嗎?”攏著她笨拙的腰身,他擔心壓著孩子,只好將身子向後挪了挪。
輕輕吻上他的唇,褚宛翕不免笑道,“最近想了幾個名字給皇兒,想聽聽你的看法。”
聞言,伏靈均倒是來了興致,繼而看向她道,“說來聽聽。”
“按著規矩,皇女應從‘觀’字輩。這些年大燕南征北戰,殺戮頻頻,宮中難免沾染煞氣。朕希望,這孩子日後能以慈悲為懷,心繫天下蒼生。如此,若是女兒,便喚做‘觀慈’,你看如何?”褚宛翕道。
細細思索,伏靈均只覺得有些不妥,“亂世之中,若心懷仁慈,何以保衛疆土,安身立命?”頓了頓,他復而又道,“身為皇女,理應揹負家國重任。這是宿命,無法逾越。當斷則斷,乃至不擇手段,都無可避免。”
聞言,褚宛翕心中知曉,這正是他身為大齊皇子,自幼所揹負的枷鎖!多年來,他能夠一步步行至今日,背後所忍受的苦痛,旁人亦無從得知。
“靈均,你可有何主意?”她並沒有反駁他的話語,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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