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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回去告訴他,我馬上回房。”蘇維禎淡笑著點了點頭,便站起身子來。
暫且收拾了一下桌子,她卻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人,不要再去擔心那個人……一切本該結束了,不是嗎
夜色裡,拖著滿心的疲憊,蘇維禎終是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房間。此時此刻,默玦正坐在燭火下,披散著如瀑的青絲,靜靜地望著她。
不自在地佯裝起了笑臉,蘇維禎褪去外面的對襟大袖衫,走到了銅盆前。捧起一捧水,她洗去了面上的疲憊,恍惚間卻只覺得腰間一緊。
擦乾自己的面頰,蘇維禎看到銅鏡中身後男子的倒影,聲音不由地顫抖了些許,“還不睡嗎?臉色這樣差。”
久久不語,默玦只是凝眸望著鏡中她的倒影。
被他環著身子,蘇維禎還是忍不住側眸去打量他。今夜的他,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這樣靜靜地偎依著她。似乎一旦離開她半寸,他便不復存在!
指尖試探性地觸上了他冰涼的手,她垂下了眸子,低語道,“夜深了,歇息罷。”
“宛翕。”輕聲喚著她,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不知從何時起,她似乎對那個名字感到越來越陌生了。聽著他在喚自己,蘇維禎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五年來,她早已習慣,那個男人溫潤如玉的聲音。
維禎……
腦海中再次閃現伏靈均的面容,蘇維禎一時間,只覺得自己被默玦這樣擁著,竟如針扎一般惴惴不安!
“父親又給我託夢了,他怨我離鄉多年,對他不理不顧。宛翕,過幾天陪我回舊京一趟,可以嗎?我想到父親的墳前,替他上一柱香。也好,讓他見一見你。”默玦一時哽咽。
轉過身來撫上他的面頰,蘇維禎看著面前如此憔悴的他,想起故國山河,只覺得心中隱隱作痛。他口中的“舊京”,正是燕國戰敗前的國都,也正是蘇維禎自幼生長的故土!而如今,那片土地已然住滿齊國百姓,成為了齊國人口中的“北都”。
自幼時戰亂逃離燕京,蘇維禎便再也沒有回到過那個地方。
整個都城皆被劃入齊國疆域,受齊國管轄。舊時的皇宮也被齊國人強佔,成為齊國北都行宮。那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察覺到蘇維禎面色不佳,默玦不由得關切道,“宛翕,若是不妥,那……”
“無妨,我陪你去。正好,許久沒有回家了。”努力地抿起笑容,她不願他過多憂思。
擔憂地暗自打量了她一番,默玦輕聲道,“宛翕,謝謝你。”
“哈哈,早點歇息吧。明天我就讓人收拾細軟,你且寬寬心。”蘇維禎挽著他向床榻行去,由始至終面上都掛著笑意。儘管,她此刻心內已然五味陳雜……
冬日裡的清晨,日頭並未升起。大齊都城內,街道上四下不過一片漆黑。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冷清的宮門前漸漸喧鬧了些許。臨近上朝的時辰,各府的馬車與官轎陸續而來。官員們下車後,皆是仔細打點儀容,生怕有半絲不妥之處被人看在眼裡。
天際泛起一絲魚肚白,黎明將至。未等伏德佩登朝,齊國大殿上的官員們已開始相互寒暄問候。
戰後大齊正當用人之際,將春闈改為秋闈,提前半年的會試已然讓舉人們措手不及。如今殿試方放榜,柴氏勾結舞弊一案,竟又鬧得沸沸揚揚。朝野上下,滿堂譁然。然而,也不知是從何處透露了訊息,今日讓官員們議論紛紛的話題,卻並非柴氏一案!
捧著朝笏跨入大殿,譚姝華每前行一步,便會引來官員的一寸注目。面上故作沉著,她心裡對周遭的一切再為清楚不過。身為當朝丞相,無論發生何事,譚姝華都不可自亂陣腳。
眾官員靜候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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