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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面您是搶來的還是煮的呢!不說清楚,我二人可是不敢吃了!”寶兒轉過頭望去,瞧著他花了的臉,打趣道。
“客官您莫要取笑了,這還是我第一次下廚,味道怕是不好!”那人尷尬的笑著,將面放在二人面前,洗得乾乾淨淨的筷子雙手呈遞過去。
兩碗白花花的水煮麵還冒著熱氣兒,一碗水多,一碗水較少,面像是煮過頭了,漲得粗圓。
“在下叫王玉,閣下貴姓?”寶兒接過筷子,碗裡攪了兩下,卻是下不了口,抬頭瞥見蓮香是一樣苦著臉,
“在下姓胡,單名一個章字。”胡章見寶兒客氣便也禮貌對待。
“胡老闆請坐,”寶兒伸出右手,示意胡章坐下,“不瞞胡老闆所說,王玉也是一個商人。眾多店鋪中獨你這家蕭條不已,卻仍是屹立其中,心生好奇。便進門了,到不真是為了吃這碗麵。”
“原來如此,心想著莫不是來搗亂的,我也是誤會你了。”胡章笑笑,饒是他不是來搗亂的,可那周身氣勢騙不了人,若為商人,也一定不一般。
礙於胡章的面子,這面放著不吃也不是,便象徵性的扒了一口。這一口剛入嘴,寶兒立即捂住,苦著臉,嚥了半天。
“怎麼?很難吃?”胡章一臉關心,趕緊從櫃檯處倒了杯水來,“沒有茶水招待,這涼白開,您別介意。”
寶兒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太鹹,以至於有些苦澀,面生熟不一,簡直味同嚼蠟。
“胡老闆廚藝真不是一般人能比較的啊!只是不知道一個如此愛這鋪子的掌櫃,竟然不會下廚,倒是有些好笑了。”寶兒放下碗筷,接過茶杯,喝了一大口,沖刷了些口中的鹹澀。
水是涼的,這大熱天喝著還算清涼。
“王公子哪裡看出我愛這鋪子了?”胡章面上露出一絲詫異。
“就看這茶杯,如此蒼勁的翠竹,沒有些功夫的匠人,是做不出來的,想來是費了心血的。”寶兒玩把手中的杯子,似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胡章面上詫異更甚,這小兄弟眼睛真厲害。
“王公子果真有著一顆玲瓏心!”胡章無奈嘆了口氣,廚子、夥計都散盡了,自己獨守此處就是捨不得,捨不得一點點建立起來的“膳香怡”,總想再陪陪它。
“胡掌櫃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寶兒黛眉微皺,關心道。
胡章搖了搖頭,望著大門外,目光呆滯,娓娓道來。
“膳香怡”在這之前也是郡南縣一家有名的酒樓,算是排名前幾的。後被人栽贓陷害,才沒落。
一日,一群人抬著個死人上門討說法,說是在這裡吃了飯,回去便口吐白沫,不醒人事,第二日就死了。
家眷整日的來鬧,鋪子無法正常開業,賠了不少銀子不說,還惹上官司,生意從此一落千丈。胡章和店裡的廚子、夥計也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後來鋪子裡的人也都悄悄走光了,連銀子都沒問胡章拿,像是瞭解了他這般窘境,能脫開身已是不易,哪裡還能討到銀子。
胡章變賣家產,好不容易把事情擺平,風波算是過去了。只是這日子再也無法回到以前了,胡老爹氣急攻心而亡,老孃因整日擔憂,不久便鬱鬱而終了。新婚娘子捲了些錢財跑了,自己畢生的心血“膳香怡”也成了個吃死人的飯莊。
胡章的人生算是一落千丈,也就有了今日這般模樣。
第一百零九章 收購
炙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彷彿要將這個小鎮蒸乾!
人們街上來往,額上滿是汗水,不住伸出袖子擦拭。
孤獨立於鬧市的“膳香怡”內卻清涼不已。
三人安坐大堂,寶兒與蓮香面上帶著悲慼,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飯莊的老闆,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