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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很明確的拒絕了。
其實,他也早就知道,但到底還是有幾分唏噓和落寞。他苦笑:「我哪兒比不上江景行?」
溫藍默了會兒,弱弱開口:「你要聽實話嗎?」
「算了,你別說了。」他被氣到了。
真被氣到了。
不用說他都知道後面的話了。
她這算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他默默在心裡對比了一下。事業?他們不同型別,不能比較。顏值身材?他也不輸給江景行吧?
性格?呵呵,他第一眼見那傢伙就覺得不順眼得很。
氣場壓人得很,都不拿正眼看人。
……
在巴黎待了兩天,溫藍和池禮去拜訪了幾位設計大師,有之前她做交流生時認識的,也有在時裝週上認識、交換了名片的。
不得不說,她和池禮在對設計方面的理念非常相同,都很喜歡簡約大方、別出心裁的設計。
比如一件普通的黑色禮裙,他們都不喜歡在上面鑲嵌那些雜七雜八的鑽石珍珠之類的累贅配飾,而是喜歡在基礎廓形上進行改良。
「這個下擺的省道,可以多開兩個。」池禮遞給她別針,指導她怎麼做。
溫藍一點就通,當著其他設計師的面將別針一一紮上,裙擺的造型很快變了。
四周掌聲雷動。
她笑著頷首,將摘下的黑色手套戴上,隨手披了件風衣。
「等一下。」池禮喊住她,順手從裙子上摘了朵白色玫瑰花,替她簪在發斌上,「這樣比較好感,本來有些空。」
「謝謝。」溫藍笑笑,勾住外套邁開優雅的步子。
轉身時,她腳步一頓,心臟驟縮。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江景行。
半個月沒見,他的模樣並沒有多少改變,但又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
這是巴黎一場時尚界的上流酒會,到場的非富即貴。
可即便在這樣名流薈萃的宴會上,他依然是萬眾矚目的那一個,不時有大牌的設計師或者哪個知名企業家路過時笑著跟他頷首打招呼。
他身形優越,站在一眾外賓中也是鶴立雞群,雅灰色的西裝韜光養晦,顯得端麗而持重。
像是察覺到被注視,他側眸望來。
但只看了她兩秒就收回目光,眼底沒起絲毫波瀾。
溫藍逃也似的抽回目光,不去看他。
離開時已經是深夜,江景行走得很快,皮鞋落在綿軟的地毯上無聲無息。他低頭摘著腕錶,聽著助理在身邊匯報行程:「明天有個商業活動,是關於……」
他忽然停下步子。
廣場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披著風衣蹲在那裡撿散落的手串的溫藍就顯得很矚目。
她似乎也不在意身上是否會被淋濕,只是單純地想要撿回自己的手串,一顆都不想落下,又或者,她只是單純地想要淋一場雨,讓自己冷靜一下。
雨水將她打濕了,頭髮黏膩地貼在雪白的面孔上,像是海藻纏住纖柔的脖頸,要將人拖入無底而冰冷的湖泊。
雷聲隆隆,黑沉沉的夜幕不時被著涼。他皺眉抬頭望去,雨下得更大了。
黑色的邁巴赫破開雨勢,開上貴賓通道,徑直停靠到大廳門口。
司機小跑著下來,替他撐開一柄加寬的黑傘:「外面冷,你快上車吧。」
江景行停頓了會兒才彎腰跨上後座,只是,上車前吩咐道:「給她送把傘。」
司機一愣,隨即招來酒店門童,簡單叮囑了兩句。
「小姐,傘,別淋病了。」
溫藍抬頭,看到了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她怔了一下,就聽得對方說:「那邊先生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