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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太多,也仍不是非他不可。
秦國這一代統一天下,和五代以後再成就霸業,對范雎有什麼分別?
范雎滿意的,並不是白起的強悍。
而是新奇。
在如此漫長,近乎永恆的歲月裡,幾與天道融為一體的仙人們,也需要歡愉。
並不會覺得枯燥,但卻會欣喜於微妙地破壞掉自己平衡的事物。
以玩弄的心態。
如此而已。
白起究竟為軀體何如此強悍,學識如此淵博,范雎不急於去知曉。
如此精巧的機關迷盒,還是不要蠻橫地砸開一探究竟,要一點一點解開才好。
“白起,”范雎想,“我拭目以待。”
白起操練著數萬軍士。
兵法有云,徐如林,疾如風,不動如山;歷來運兵者如此為上乘。
但白起全然不顧。
以勢克敵,白起不屑。
我軍比敵軍強,戰而勝,弱則不勝,這樣的話,還要將領何用?
白起要的是服從。
這服從不能止於軍法的程度,膚淺的賞罰所能構建出的地位服從,完全不能承受白起的謀略。
令生則生,令死,立死,令弒君,君王不存,令殺將,就算是對下這命令的白起本人,也要能毫不猶豫地下殺手。這樣才是合格。
泯滅人性,才是白起要的服從。
這談何容易,聽起來簡直是荒謬。
白起卻辦得到。
用他與生俱來的威嚴。
在范雎還是商鞅的時候,邊遠小國秦,成了足矣把逐鹿天下的大秦國。
靠以法治國。
亂世之中,衛鞅那刻薄寡情的嚴法酷刑,竟成了秦國國強軍壯的資本。
新君即位,為了平服貴族的怨氣,處商鞅以車裂。
然後,“已死”的商鞅拿著相印回到的秦國,用另一個身份繼續為相,把商鞅之法沿用下去,一直至今。
既是律,定然法不容情。
慫恿城守無令行兵,妄殺國人,治軍不利,這些都足以論罪。
強如白起,定不懼怕這種處罰。不過這些卻會斷絕他為將之路。
所以,白起才沒有做那些事。
那全部是公孫起做的。
而公孫起已經死了,死在一個可笑的小戰場,所有認識公孫起的人都已經湮沒在那個邊疆小城,給他陪葬。
白起卻踏出了他的第一步。
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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