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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理寺正卿的白府的正廳內依然燈火通亮,從中傳出的憤憤訓罵聲連續了幾個時辰都還未停止。
白敬宣手裡拿著長長的戒尺,滿懷怒火,吹鬍子瞪眼睛,在正廳內來來回回的迅速渡步。“你們。。。。。。你們。。。。。。”白敬宣顫抖著戒尺指著齊齊罰跪正廳中央的二子,一個是他的親生親教的兒子,一個則是他最為器重的侄子,沒想到。。。。。。“你們兩個乾的好事!簡直把我這張老臉都給丟盡了!你——”
白敬宣衝上前去朝著白起的後背“啪啪啪”得唰上好幾下戒尺,白起皺緊眉頭咬緊牙關,背脊大腿依舊挺直,戒尺一下下抽在皮肉上,劈劈啪啪的響亮,火辣辣的十分灼痛,但白起再疼也不敢吭一聲。
“白家的臉面都讓你這個不孝的孽子給丟盡了!”
白起忍著痛,低頭道:“孩兒知錯了。。。。。。”
“知錯有什麼用?!啊!有什麼用?!因為你的一個錯誤被軒王撞個正著,明日你就會被抓進官府判重刑,你老父親就會丟了烏紗帽,白府上下家破人亡,就因為你一個錯誤。。。。。。”白敬宣氣不過,又狠狠抽了白起幾下。
判刑,削職,家破人亡,這些並不是無稽之談,而是大宋不容置疑的刑法。
宋慈和白起自知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故而任白敬宣打罵,不敢和白敬宣叫板,同時,宋慈也尚還不敢對白敬宣提起一句關於梅曉辰案子的事情,因為梅曉辰的案子他們已經把軒王趙譽惹惱盡了,得罪盡了。
白敬宣教訓了白起又轉而教訓起默默跪在一旁的宋慈,宋慈眼睛直直盯著前方,毫無焦距,白起被痛打,他也沒有任何表示,表情一直恍然又淡漠,讓人很不解,宋慈這回把天都給捅了個窟窿,居然還能那麼鎮定。白敬宣衝宋慈怒道:“你不僅丟盡了我們白家的臉,還丟盡了你們宋家的臉!你,你,你。。。。。。”白敬宣氣得雙手顫抖,“你居然和同為男人的人做出那種事情,你真是白學那麼多年禮教,我今日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訓,教訓你!”白敬宣說著高高舉起戒尺。
“不要父親!”
白起起身拉住白敬宣,奮力阻攔他打宋慈,“不能打惠父弟,他身子弱,禁不住打的!父親,氣的話儘管打我消氣好了,你千萬不要打惠父弟。”
任白起那麼盡力為他苦苦求饒,宋慈始終還是一語不發,眼神離合,他彷彿沉浸在一個隔離的世界,根本不在這個混亂的現場。
“滾!你想氣死你爹嗎?!”白敬宣推開因為一句“氣死你爹”的話而變得木愣愣不敢再動的白起,白敬宣舉起戒尺,大力地抽打在宋慈的後背,白起來不及阻止,白敬宣打宋慈的力道甚至比打白起更重。
戒尺抽下來的第一下,宋慈忍不住渾身一顫,耳朵震得嗡嗡作響,頓時把他從自己的思緒中一下子拉回殘酷的現實——因為他的任性,連累了白起,連累了舅父,連累了白家幾十口無辜的人。
白起看著宋慈被打,卻愛莫能助,心裡一陣心疼,那尺子劈劈啪啪的聲音令他心驚膽戰,宋慈上午在梅府被打,下午在大理寺被鄒遊揍,本就一身寒病,這又病上不斷加傷,怎麼受不了。
宋慈一動不動,背脊直挺挺的,任白敬宣狠抽,和白起一樣,宋慈怎麼打也不做聲。宋慈其實並不怕打,因為從小他吃自己父親的棍子已經習慣了,舅父打得再重也不及父親,別看宋鞏一介文儒,打起兒子來是雷霆之勢!連同住在一個院子的範知州都不忍心見宋慈被他爹打。。。。。。無論宋慈做得多出色,宋鞏總能挑出不足來教訓他,打他,宋慈一開始還很埋怨,不解,人無完人孰能不過?宋鞏揪住他一點錯誤就不放,憑什麼?!可是後來打著打著宋慈就悟出來了:人無完人孰能不過,可是如果作為一名執掌刑獄的官員,一旦出錯,就是妄害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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