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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愚婦!你等著吧,她們必會再來迎你。”
“我等什麼?”陰麗華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你道我最近為何一直這般低沉?劉黃同劉伯姬兩個欲要我在陰家女同劉家婦中抉擇!我怎麼抉擇?!你說,若為劉家婦,沒有陰家,我能走多遠?那郭氏女背後卻是北地氏族呢!若非劉家婦,你也說了,那劉秀極有可能問鼎天下。到那時候,我陰家如何自處?”
“你莫不是被嚇昏了頭?”陰識道,“竟學起那等子愚婦作態來?”
“陰識!”陰麗華抬起頭來,“莫以為我敬你一聲‘大兄’你便能隨意辱我,我如今般風聲鶴唳又是為甚?若非你一念至差,竟想害了那劉大郎一家,我陰家何至於此?”
“這話卻是該對你那小弟說,”陰識勾起笑來,“對了,也該對那不知為何一到宛城便病倒了的人說。你也不好好想想,這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三番五頭的裝病,到了宛城又折回來。莫說劉秀,就連母親也能看出不對來。若你再不思進取,只怕縱是無陰家此次之事,你對上那郭氏女也會一敗塗地。”
陰麗華心頭巨震,猛地抬起眼來,盯住陰識。
陰識彷彿沒有看到,只道:“你說郭氏女愚蠢,那好,我們姑且認為她真的單純愚蠢,無你這般洞察人心。可就是這般天真愚蠢之人,卻讓大半南陽氏族交口稱頌。卻讓漢軍兵士讚不絕口。而你呢?你痴長那郭氏女五載年華。你聰明,精通詩書歌賦。你雖被成為南陽第一美人。但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做一個好的國母,卻不是要你對著子民去吟詩作對的。”
陰麗華眉頭緊皺,手掌心被掐的出血卻尤不自知。
良久,她冷笑:“那是因為郭氏女她沒有像我這般拖後腿的家族!她出嫁,河北郭家傾傾國之財力,那十里紅妝,從天色微白抬到暮色西沉才算抬完。她阿母是真定王之親妹。阿弟雖不顯,卻比陰就省心……”
“你錯了!”陰識道,“她有傾國之財,卻護不住。父早亡,叔叔一家都是吸血蛭。其舅雖為真定王,可卻是個軟骨頭。你別忘了,劉秀手下大將多出於南地氏族,而非北地。你是劉秀年少慕艾之人,是他親自求娶,而郭氏女卻不過是為了連線河北勢力,借用真定王兵權所娶。從一開始,是你佔盡了優勢。”
陰麗華聞言,臉色瞬時白煞一片。
“郭氏女母家唯有郭主同其弟二人,郭主乃女流之輩,這亂世中不得不依附真定王室。其弟今年方才十二,且據說也是被嬌養大的,心思單純更甚其姐。她家中除了財,還有什麼比的了你?而財這東西,卻是越花便越少的。你竟為這死物而自怨自艾。真真愚婦之為!”陰識又道。
“你說的樁樁俱為有理!”陰麗華強自冷笑,“可,如今陰家出了這等醜事。劉家若真要逼迫我在陰家女劉家婦中抉擇,縱你說的天花亂墜,也不過是空談罷了!”
“愚婦。你竟還想不透,劉秀哪裡能割捨下我陰家?一則,他是要臉面之人,你無過被從妻降為妾,本就讓南陽氏族有所不平,若此時他棄了陰家這門姻親。只恐天下人都要笑他忘本且寡恩了;二則,他憑什麼起事?簇擁他的,可多是南地之人啊!他自己都是南地氏族,豈能真的同北地氏族交心?”
陰麗華聞言,終於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多謝大兄,是妹愚昧了。”
“如今,你便好好發揮你那小女兒的身份,儘量莫讓家中之事牽扯到你,”陰識嘆息一聲,“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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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聖通一身短打布衣站在那北城牆邊上。見一青年低頭含胸步履匆匆走了過來。
“你便是陳將軍派去同鄧將軍接洽之人?”她道。
“你是何人?”那青年警惕地摸向了腰間,郭聖通知道,他的腰間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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