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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使帶來的聖旨,委實可笑。一封劉秀為蕭王,命他早日回長安,擔當更重要的大任。把河北的事宜交接給此次長安來人即可。手下大將也最好全回長安去述職,更始帝要另有重用。
這話聖旨上說的冠冕堂皇,下頭跪著接旨的劉秀則氣的發笑。
劉玄是個什麼東西?安於後方享樂,河北一定,立刻探出頭來,要地盤了。
他自己是個蛀蟲,帶著的那幫子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大臣更是一群蛀蟲。因恐功高蓋主,殺了劉秀的大哥劉縯。給了劉秀個虛職,便讓他來平定河北了。
等河北一定,他立刻恬不知恥,再給個虛名,便想名正言順拿過這塊地盤去。
劉秀在長安那過的是什麼日子?日日裝孫子,伏低做小。連哥哥死了都不敢穿喪服的。如今好不容易逃出了那泥沼。在河北也初算站穩腳跟。此時再叫他回去,他又不是自虐狂。
只是,劉玄這更始帝的名頭,雖是個虛的,但大家也都很認可。劉秀自己也還算是劉玄下頭的臣子。自古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公然反抗,豈不等同謀反……
而且,手下的大將多少因他為新朝破虜大將軍才跟隨他的。若是他真要謀反。那些大將,還能剩幾個?士氣,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劉秀跪在下首,一想便想了這許多,只覺得這聖旨燙手的緊。接與不接都是個麻煩。
“劉將軍,接旨吧。”那宦官念完了,等了半天,見劉秀都沒反應,一時間再不復之前的從容,竟變得有些戰戰兢兢起來。他這話說的發抖,渾身都在打顫,生怕劉秀突然就一躍而起,將他給……
“臣領旨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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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接了旨,又讓人先送了天使下去休息。半點兒都沒回應什麼時候啟程返回長安。
天使原本想問,只張嘴了一下,便又立刻用手捂住。同手同腳的跟著兵士出去休息了。
劉秀看著身後的一干心腹:“仲華,伯山,伯昭。你們都來。”
三人應了一聲,便跟了上去。
入了小殿,劉秀上首跪坐了。三人也依次坐好。
“你們覺得,我該怎麼做?”他將聖旨擲在地上。
鄧禹先開啟了那聖旨,細看了幾次,方道:“蕭王您不能回長安。”
“某也不想回去。”劉秀直言不諱,“只是,天命難違。”
耿弇眼睛一亮:“不若裝病?”
劉秀心頭激動了一瞬,復又嘆息:“恐非長久之策。”
耿純將那聖旨拿起,看的發笑:“蕭王,天下乃劉室的天下,您與那劉玄小兒都是高祖的子孫。繼承者天下的權利也是完全一樣的。皇儲之位向來立賢。如今,劉玄小兒為帝。除了關中八百里秦川在手,其餘疆土,皆可謂被他給丟了。將士燒殺搶掠他不管,皇親國戚胡作非為他也縱容。百姓皆暗道‘更始不如匪’。古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樣的帝王,我們為何還要承認他乃漢室正統?”
鄧禹也道:“蕭王您在昆陽之戰中的卓越表現,同在河北的作為。早已傳遍四海。天下有識之士都看出了,只有蕭王您,才是復興大漢的真正希望。故,天下士大夫,才願意拋棄妻子背井離鄉。跟隨大王。就連伯山兄亦是如此。”
耿弇嘆道:“說句市儈的話,氏族如今,有多少人還願跟隨那劉玄?氏族從來無利不圖。追隨蕭王能得到的,和追隨那劉玄能得到的相較而言,真是差別太多了。”
劉秀心頭大定,卻仍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來:“這,這該如何是好?秀乃朽木,哪擔負如此重的責任?皇上,他畢竟是正統,已得天下人認可了。”
耿純笑道:“蕭王不必遲疑。如今劉玄小兒同赤眉軍鬧翻了臉,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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