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樣的她,像是有千言萬語說不出口,笑著流淚,交織甜蜜與心碎——
當一個女人流著眼淚,柔腸寸斷的告訴男人,不論多久,她會一直等下去的時候,涵義是眾所皆知,無庸置疑的。
但我不敢想,不敢去碰觸那驚悸的可能性,任何正常的男女公式,套在我們身上完全不適用。
就像三年前,我掏空所有,愛得全心全意,以為可以換來另一顆真心,卻只得到一句“薄情寡幸”的鄙恨與指控。
可笑嗎?只可惜我笑不出來。
可悲嗎?奇怪的是,我也哭不出來。
直到那時,我才領悟到,痛已至極,會麻木到什麼感覺也沒有,就連想宣洩情緒的痛哭一場,都沒有辦法。
直到現在,我依然沒掉一滴淚。
看著散落滿床的信件,我怎麼也提不起勇氣,去拆開任何一封。
片片段段殘缺的回憶閃過腦海,花了三年的時間才逐漸癒合的傷,再一次被挑刺得悶悶作疼。
海寧……這個在心底埋得太深、太沈的名字。
我閉了閉眼,走到書桌前,拉開臺燈底座,取出放置其中的鑰匙,開了書桌底層的抽屜,裡頭靜靜躺著的,只是一本陳舊的心情手札,或者說,是歷年來,我對她的感情記錄。
一頁頁的翻著手札,往事一幕幕的回首,看完一整本的手札,窗外天色已經微微亮了。
不知不覺,我竟坐了一夜。
再一次低頭看著滿床的信件,我一封又一封的收拾,依著順序疊放,不必看上頭的郵戳,每一封信件的左下角都有標註日期,好似早料到有那麼一天,我必會歸來,一一細讀她這些年來的心路歷程……
收好滿滿一抽屜的信,我留連最後一眼,深深吸了口氣,連同手札一併放入,堅定地關上;將那一段年少痴狂,牢牢深鎖。
那些她想對我訴說的,究竟是怎樣的悲歡情懷,三年後的今天,已不再重要,就讓那些不堪回首的愛恨嗔痴,隨著這一封也沒拆看的信件,永遠沈埋。
它,只是一段記憶。
第一幕 卷二
永遠是——在無盡歲月裡,以淚水堆疊思念,等待遲來的幸福。
我曾經很愛、很愛一個女孩,愛得掏空了心,掏空了靈魂,幾乎沒有自我。
別問我為什麼會愛得這麼重。用情的深淺,不是我能決定的。就像每天早上睜開眼,太陽一定是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這是很自然就接受的事實,沒人會無聊的想去推翻它。而我也不是天文學家,不會在浩瀚銀河裡,探究那奧妙的“為什麼”。
愛她,就像吃飯、睡覺一樣,很自然的存在於我的生命中,彷佛從有生命以來便是如此。
我無法用確切的中文詞彙,去形容我到底有多愛她,我只能說,我會忘了呼吸,卻不會忘了愛她。
而它,真的一度沉重得讓我無法呼吸。
如此深沈的感情,對我來說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因為我已失去了自我保護的能力,像是走在步步驚魂的獨木橋上,下頭是萬丈深淵,我渴望與她相互扶持,攜手走過,然而,她卻選擇了推我一把。
於是我明白,這世上最苦的,不是停止呼吸,而是你已經累得不想再呼吸,卻不得不呼吸。
這世上最悲哀的,不是不懂愛為何物,而是明明愛得刻骨銘心,而對方卻認為你不懂愛為何物。
有時想想,她沒有絕豔的容貌,在我所認識的女孩之中,算不上最美的,但是那張清雅容顏,卻是我唯一深深記憶,刻劃於心版上的。
她的性情也算不上溫馴,比起溫柔痴情又善解人意的校花學妹,她那股子倔強的傲脾氣常讓我苦惱不已,也因為這樣,使我為她惦念縈懷,放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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