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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睡過了吧,山間的空氣就是好啊……吳可伸了個大懶腰,覺得衣服有些沉重——仍然穿著去永樂府的那身厚重的行頭,於是乾脆脫掉一層裝飾用的外套,只穿裡面的淡色衣衫,頭飾昨天已經在被虞墨抓著的時候掉了不少,重新隨意紮起一個髻就成。
吳可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虞墨,他那淡灰色的身影在樹林的上空飛來躍去,吳可淡淡露出一笑,他沒有戴帽子……而自己也並不害怕。
虞墨很早就起床了,他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沒有,只覺得一夜他的心跳聲嘣嘣嘣嘣如打鼓一樣充斥著他整個胸腔,於是很早就起來進城買了早飯,到樹林來練習,說是練習,還不如說莫名其妙的發洩,他有點憤怒,憤怒自己昨天竟然呆呆的毫無反抗的讓一個女人,還是應該痛恨的女人,摘掉了自己的帽子,而且居然因為她的注視而無法入睡。
然而這激烈的自我憤怒,在一個淡色的身影進入視線後,忽的消失殆盡了,剛剛才徘徊在周身的緊張低壓的紅色氣氛,此刻像是被清新的雨露灑下一樣,清爽的似乎讓他能聞到泥土底下正在努力探頭鑽出的青草的味道。
“你起來了?”虞墨穩穩的降到吳可的面前,聲音因為剛才的運功而比平時沙啞。
“嗯,”吳可直視著他,爽朗的答道,“多謝你買的早飯。”
虞墨見她絲毫不迴避的看著自己,沉吟了一下,說:“你昨天是故意的?”
吳可坦白的很:“是呀。”笑笑,說:“既然要與色兄共同在這深山裡呆到皇帝壽辰過去,還是早點看清色兄的真面目好啊。”
挑眉:“你知道我會把你留到皇帝壽辰那日啊……”
“那當然,”吳可笑了,“你不就是怕我讓五皇子失寵嗎,自然是要等壽辰過去才安神了……”
虞墨聽到她的話,心裡一跳,其實,並不是這個原因啊……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化成一句嘆氣,低喃道:“當真把什麼都賭進去了呢……”她只想著讓三皇子更突出,卻忘了皇帝是怎樣的人,即使,即使三皇子能被立為太子監國,即使皇上因為輿論壓力而不能對她這個青樓女子如何,但是也不能保證她能夠全身而退啊,她到底明不明白,當她再次出現,那時,恐怕會讓曾經被一座春滿樓壓下的慾火再次燃燒起來。
吳可沒聽清虞墨的自言自語,只覺鳥語花香,興致起來,說道:“不防我給色兄舞上一段?”
虞墨嘴角微彎:“免費的?”
吳可開心地說:“自然是的。”
虞墨走到一旁樹下,看著吳可拉開舞步……夏天的風不是很大,沒有清澈的風聲或者樹葉的沙沙聲,只有一些鳥叫聲蟬鳴聲,但本應該是隨著太陽越來越正空的沉悶,卻似乎正好給吳可營造了一種真空的環境,似乎就是要揪人心絃,讓人窒息。
先是如嫩柳池邊初拂水的搖風綿態,後又霍如羿射九日落之矯猛,虞墨靜靜地看著,覺得吳可彷彿並不是在這群山綠葉中跳舞,而是在自己的心絃上跳,他內心苦笑,人家並無色誘之心啊,好色鬼啊好色鬼,你還能像當初進飛燕軒時搖頭晃腦說“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嗎?……恐怕,虞墨的眼神轉深,要改口說……不僅如此不僅如此了吧……
吳可停下來,拭了拭額上的汗水,走下來,看到虞墨對她笑著。
這笑容,怎麼有股子陰謀的味道……
“讓色兄見笑了。”
“怎麼會,你也很美。”虞墨依舊笑著。
太陽剛好爬到當中的位置,努力擴充套件著火樣的身軀,虞墨淡紅的唇也著上了火,而且這火似乎盤在他的話語上,一起進入到吳可的耳朵裡。
灰色的袖袍抬起,吳可恍惚的看著那修長的手指來到自己的耳邊,挑起一撮落下的頭髮。
吳可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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