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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是月。刀意若夢。
而蝶嘛…刀在人為。蝶可以是刀。又如何不可以是人?
刀蝶;蝶之刀。
人蝶;蝶之人。
鐵毅這一刀,全然顛覆刀之兇霸,一如默然對著月夜低思無語的山,於靜止中,展示著無與倫比的動態。刀宛若蝶之雙翼,輕輕然,空氣般──簡直不知道何謂重力──的飄到商映罪上方。
[星暉夢蝶]。
[天·地·無·限]第二式。
商映罪突然惡意十足,一笑。
而後,退。
她這抽身一退,讓鐵、雲二人吃足苦頭。
所謂[聰明累],立意於將全身真氣卸空不用,只餘兩手四指的勁道,控制兩方夾擊而來之敵人的方位,讓其自相殘殺、兩敗俱傷。端的是陰毒非常。只這一式,對施使者亦相當危殆。要是一個計算不好,時機、力道、方位任一環節有所疏漏;甭說克敵,恐怕就是自己的一條命兒,亦得送掉。而且,還需不讓敵人覷出意圖,不然一個將計就計,也唯有落個身敗人亡的下場。
虧得[驚紅魘]這一套邪功,本就分成擁有同樣招式名目的[十二勢]、[十二支]兩種系統。其中,[驚紅十二支]為運算人體勁氣,與及天辰場地等等變異狀況的奇術。因是,商映罪以[十二支]的[聰明累],推算出[鐵·雲]的合擊時間,再經具體招式[十二勢]的[聰明累],予以兩人互殘可能的確切實踐。鐵毅、雲飄兩人於不覺間,便著了道兒。
鐵毅、雲飄一眨眼,失去商映罪的身影。甚而,根本沒有察覺任何勁氣的流動。
彷佛商映罪這個人憑空消失。這亦是[聰明累]算計而致,乃是其厲害之處。商映罪這一退,看似沒有什麼,實則是機關一回。要知,絕頂高手的對決,經常於勁氣掌握狀況、意志力高低、氣機強弱等等因素,論英雄之敗成。是之,高手往往對氣,有著敏銳得可怕的感度。且人的移動,本會造成氣流變異。這一點絕逃不過高手耳目。更何況是[鐵·雲]這等級數的強者!
商映罪的[聰明累],就從這些方面著手整治敵人。首先,在夾住刀和劍之時,她已由腳跟處往後,延伸出一道又一道的真氣,漫布一個具有大吸啜力的漩渦之勁。而後,鐵、雲發招──早將所有真力悉數回入“氣府”的她,一邊以刻意留於身後路徑般的真勁,挑動後方勁力團,將自己導引過去;同時,還用最後殘餘的真勁,於極短暫時間,預先封死周遭的氣流,乃得煙滅她移動必然有之的氣勁響音。
“累”一字,正是該邪招的精義。累者,累蓄也。非是疲累之累。“累”便是一個階段接著一個階段的延續及發蔓。確實是心機沉重的一式邪功。誰人又會想得到其中有這等複雜而綿密的玄機!?
當下,鐵、雲栽進進退維谷的窘境。兩人一個眼神交會,立即作出適當反應。鐵左、雲右,各擇一方,硬是將原有勢道,迫得轉彎而去。猶是[鐵·雲]收發如心,方不至釀成慘劇。相殘危機,頓時弭平。
但終究──鐵毅、雲飄因過度收放真勁,而喀血。傷退!
有能力讓[鐵·雲]於這麼短時間、齊齊負傷的人,當今天下不出其四。即武林四大宗師“僧尊俠魔”。商映罪這一手,立刻證明她有絕對實力,能與“魔天縱橫”爭奪“異道”之首。
雲、鐵迅速退回月、夢身邊。掣刀、持劍。對著這絕不下於[魔]的當代之[邪]!
雖讓人奪走夢幽音。但商映罪看來像是一點也不介意,“唉…如此一來,映罪只好費一番拳腳。”顯然,她要大開殺戒,“不過嘛…在那之前,你們還是先注意注意你們的幽音妹子唄…”
鐵毅聞言,探往夢幽音。
雲飄維續一定警戒,以防商映罪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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