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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於地,王夢雁驚喚道:“青書!你沒事吧!”
宋青書只覺胸前痛楚不堪,朝上望去,見陸靖的天刀正懸於半空,凝住不發。陸靖笑言道:“我見你有傷在身,己是刻意留力,怎的你仍這般不重用,若我這招是以刀鋒相擊,你還有命在嗎?”
宋青書握刀咬牙道:“乾脆點,趁現在殺了我!”
陸靖搖了搖頭,退後數步後笑道:“站起來!我近年來求一激戰而不可得,今日怎可輕易放過你?”
宋青書拄地起身,只見陸靖疑惑道:“看來小玉對‘灼鋒刀法’的領悟可不夠透徹,才會教出你這樣窩囊的徒兒。”
王夢雁見他辱及玉娘,心中不由得惱極,想不到眼前這狂妄自大的男子,竟會是玉娘所鍾情之人,陸靖雖是相貌過人,然言行氣度俱不如劍聖──林至缺,實不知玉娘看上他何點?
陸靖抱刀胸前,笑道:“你師父可有跟你提過‘灼鋒刀法’的‘刀意’遠勝於‘刀招’?”
宋青書猛地揮刀,昂然道:“廢話!”
陸靖續笑道:“你被譽為狂刀,所執之刀意便該是個‘狂’字,但方才相鬥全不見任何狂傲之氣,該不會是懼於我‘天刀’二字,因而不敢狂妄吧!”
宋青書忽地長笑道:“只因我本想喪命於你手,也算是留其名,但情況不同了,我現在是真心想殺了你!”
爆喝一聲,宋青書再度揮刀向前,刀鋒迴轉而出,凌厲之極,陸靖微微一動,笑言道:“有點像樣了。”拔刀而出,一一擋架宋青書的刀法,宋青書此刻己然忘卻一切,想的是“此心無懼,刀法自傑”八字,這正是他刀法中的真諦。
兩人連斗數十招過去,只見宋青書不住搶攻,而陸靖只一昧的擋架,兩人身前早己是刀影重重,在旁的王夢雁完全瞧不出勝負。
“鏘!”
兩人皆停下招式,陸靖迎風而立,手中的天刀滴著鮮血,身後宋青書則緩緩跪倒於地,右手緊覆著腰,其間鮮血湧出,此刻他強忍傷痛笑道:“你終於還刀了....”
陸靖此刻神色冷峻,沉聲道:“不錯!也該到你喪命之時了!”
王夢雁心中滿是焦慮,宋青書己命在旦夕,這該如何是好...
忽地瞥見陸靖所乘之馬,腦海中一道念頭閃過。
陸靖對著王夢雁笑道:“想趕赴漠北喚救兵嗎?儘管去吧!我敢保證待你回來時只能見到此子的屍首。”
王夢雁的念頭頓時打消,她不能獨留青書於此地。
陸靖跟著轉身對宋青書道:“方才你可有見著我動刀?”
宋青書仍跪坐於地,緩緩的搖了搖頭。
陸靖長笑道:“這就是了,你瞧不出我手中的刀,不是我高明,而是你太過無用!”
宋青書勉強笑道:“你這算是自謙嗎?”
陸靖搖了搖頭道:“你會瞧不清我的刀法,只因你的心智早己給矇蔽,方看不出當中的端倪,真正超然的刀法,便該如‘天中圖,水中字’,轉眼而逝,即生即滅!”
宋青書茫然道:“即生即滅...”
陸靖緩緩道:“萬物中莫不有數,由一而始,亦由一終。武道上的追求亦是相同,招式有始自會有終,都將歸於無形,端賴你如何施展於起始之間。”
見著宋青書的模樣,陸靖嘆道:“你還不明白嗎?灼鋒刀法直言‘刀意’的重要,後輩之人卻校枉過正,刀性入極端,走偏鋒,反與天道漸行漸遠,正如你執意於‘狂’,得使刀勢大作,殊不自你自以為見到了一切,事實上反而是劃地自限,這便是佛家金鋼經裡提到的‘如人入暗闇,則無所見’,玄武三刀當中,唯獨莫傑己突破此境,因而在你二人之上。”
宋青書雖不知陸靖何出此言,卻感到他的話如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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