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4/5 頁)
身瀰漫著一種風流態度。見我看著他,還刻意抬了抬眼角,眼睫向上一勾,神情嫵媚至極。
阿光呵呵一笑,“甚好。勞煩你了。”
說著拿著竹簪,遞給我,用眼睛示意我給他束髮。
好吧,束髮,將你的頭髮揪光。我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和哭笑不得的他,心中一樂。
他到像是不介意自己的頭髮什麼樣一般,穿上大衣就出了門,回頭見我還坐在那裡,開口叫道,“你怎麼不走?”說著,拎起我將我帶下了樓,邊走邊解釋道,“這是我江湖上一位朋友,沒見過樂坊,想是害羞了。”
陶谷一副“我曉得了”的樣子,在我耳邊不停的說著金陵第一樂坊,“春風渡”的各位美人兒是怎樣的妙法兒,“春風渡”裡的琵琶是怎麼樣的悠揚動聽,“春風渡”的舞蹈是怎樣的驚鴻落雁。我控制不住臉的熱度,覺得自己的耳朵真是多餘的。
好容易到了,阿光一把將我抓住,看似輕巧卻極為用力的捏住我的手腕,將我拽上了樓。
“怎麼?週二小姐也有怕的時候嗎?”走在長長臺階上的時候,他在我耳邊悄悄的說道。熱氣弄得我耳下癢癢的。氣極的我反用頭將他一頂。他吃痛,低呼一聲。
“怎麼了?”陶谷聽到聲音不對,立刻回頭問。我一邊揉著頭,一邊乖巧的答道,“沒什麼,是我不小心磕到了。”
只是磕到了誰的下巴就不一定了。他無奈的揉著下巴,又湊了過來,“如此的兩敗俱傷,週二小姐也想的出來?”
“這怎麼能是兩敗俱傷?至少我有頭髮。你呢?”我看著我泛著青光地髮絲說。
他看著我地頭髮。“三年前。比這黃多了。你是要及笄了吧?”
“及笄?”我默唸著這個詞。旋即幽幽說著。“怎麼忽然想到這個?”
他挑了一個位置坐下。我接著說。“現在這樣。有誰給我帶釵子呢?”
他將臉轉向一邊。看著魚貫而入地舞姬。場面開始逐漸地瀰漫出了胭脂味兒。舞姬們長袖善舞。楚腰纖纖。魅影妖嬈中不時飄動著含情秋水。春情上腮可比桃紅。鬢間神鴉堪稱點墨。一曲終了。舞姬們旋到我們三人身邊。笑嘻嘻地要賞賜。
陶谷一伸手。一兩成色上好地銀子掏了出來。舞姬們一看。全都圍在了他身邊。他倒是得意洋洋地吟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我一看,悄悄退到了角落裡。那些領完了賞,退在一旁,一位歌姬嫋嫋走來拿出琵琶,轉軸撥絃,朱唇輕綻“晚妝初了明肌雪,春殿嬪娥魚貫列。鳳簫吹斷水雲閒,重按霓裳歌遍徹。臨風誰更飄香屑,醉拍闌干情味切。歸時休放燭花紅,待踏馬蹄清夜月。”歌聲纏綿,婉柔入骨,琵琶也頗有幾分味道。
陶谷一邊陶醉的聽著,一邊拍著腿,“好詞,好曲!”
那歌姬嗔道,“好詞好曲,怎麼不說人家琵琶彈得好?”
陶谷駁道:“此詞乃是皇帝填的,曲麼,是皇后做的。帝后雙璧,焉有不好之理?”說著一扳那歌姬的下巴,細細端詳了一陣,“小娘子就算不是上上之姿,也是中上之姿。琵琶麼,彈得雖然不及皇后,也是不錯的。”
他發了狂,一手持著酒卮,一手扯著自己的發冠,笑嘻嘻的對著屋子裡的一眾歌姬舞姬說著,“在下平生所見女子,分為上中下三種。下者,高門朱戶,深閨大院。畢其一生沒什麼見識。”眾位妓女一陣歡呼,其中一位親口給他餵了喂酒,鼓勵著他接著說,“中者,就是你們,零落漂泊,殊顏絕色,胭脂風塵,別有韻味。”眾位妓女一陣嬌嗔,“奴家怎麼是中者呢?”“官人這話可不對了!”陶谷擺擺手,“上者,小家小戶的女子,倘若別有風骨,美若菡萏,麗若舜華。可謂女子之絕品!”
阿光笑著看著陶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