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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再沒有機會。
他有幾分狂躁,能聽見自己粗噶的呼吸,辛欣的肢體如水蛇般纏得他透不過氣來。其實辛欣只差一步就成功了,但是這裡沒有蓮花香,所以他粗暴地推開她,大步離去,回頭扔了一句:“本性難移!”
任性
太后殿,香爐裡點著禦寒丸,一室溫熱,夕蓮脫去了狐裘坐下,隨口問道:“為何這殿裡尤其熱?我那也點了禦寒丸。”
盧太后慢條斯理答:“這是西域進貢的,你們宮裡用的是從西蜀國購來的。貢品當然要好用些。皇后有什麼重要的事來找哀家?”
夕蓮正了正神色,語氣淡漠道:“今日撞見兩名可憐的宮女,都是辛昭儀的人。不知太后為何要針對西太后的舊人?”
盧太后笑了兩聲,問:“你聽說了些什麼?這宮裡,嚼舌根的還真不少呢!”
夕蓮心裡有怒氣,卻不便發作。尚膳監雖然不敢直說,但她已然明瞭,若不是太后放了話,任他們奴才多大膽子也不敢虧待主子。從前侍奉西太后的宮女內侍,都被遣去做最骯髒卑賤的工作,有幾個已經熬不住苦頭,尋了短見了。
“皇后,那些奴才的事,有福公公去管,你就不用操心,好生養胎罷。”
雖然她對辛昭儀沒好感,但昔日的千金小姐,怎麼能受這樣的委屈?夕蓮提了口氣嚴肅道:“太后,臣妾斗膽請求,提前放他們出宮。辛昭儀貴為昭儀,卻受如此冷遇,吃不飽穿不暖,倒不如讓她回家。還有那些侍女們,犯了什麼錯,只因伺候過西太后,便不把她們當人看了?”
盧太后似笑非笑望著她,微微搖頭說:“人世間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宮裡更是如此!怪只怪他們當初有眼無珠,跟錯了主子。皇后若要打抱不平,天下的不平事何止千萬萬?”
夕蓮一口氣咽不下去,猛地起身直勾勾盯著盧太后說:“不過是批了他們提前出宮而已,並不是什麼難事,臣妾自行處理!”
盧太后望著她執拗的神態,苦笑道:“為何你總是要與我作對?我對你不好?”
夕蓮愣了愣,恍惚答道:“太后對夕蓮很好,可是……對別人呢?”
“別人是誰?西太后?辛欣?還是司馬昭顏?”盧太后笑了幾聲,“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怎麼對予淳的?”
夕蓮腦中閃過烏鏡臺上的一幕幕,心裡似針扎一般,但司馬昭顏究竟是放過了予淳。她長長舒了口氣道:“他已經下令放了予淳哥哥。”
盧太后驚詫不已,“怎麼可能?他會放了予淳?”
“嗯,已經派人去接他回來了,但不能官復原職。”
盧太后眼光流轉,定定望著茶水發了會愣,幽幽說:“你太天真……”
夕蓮輕靈一笑,反問:“天真?自烏鏡臺出來,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夕蓮了。”
盧太后望著她的笑容,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她如何不知道烏鏡臺是怎樣的地方,她親手送進去的妃嬪,瘋的瘋、死的死。夕蓮能出來,終究是司馬昭顏放不下,夕蓮是他的致命之傷,也是她自己的。看著夕蓮不再純真的面容,她心底有幾分落寞,情不自禁伸手捋了捋夕蓮耳旁的發,喚道:“夕蓮,夕蓮……”她忽然又想起什麼,神情一怔問,“你在烏鏡臺還遇見什麼人了嗎?”
“嗯,有個女人自稱是林太后,還多虧她照顧我。”
盧太后驚疑望著夕蓮問:“她沒和你說什麼?”
“沒多說什麼……”夕蓮本想全部瞞下來,卻忽然生出了戲謔的興致,話鋒一轉說,“只說,先皇一生,真心真愛給了太后您,虛情假意給了西太后,她十五歲嫁了他,到頭來連個名分也沒有。”
盧太后臉上頓時失了血色,目光遊移不定,言不及義胡亂道:“她胡謅,先皇是極寵愛辛貴人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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