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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已經無話可說,便談到了天氣,諸如“今年的北京沒下雪啊”等等。
英國人只要沒了話題就會說起天氣,還能說很久,此刻的他們將這一點詮釋得很好。
寒暄之後,那人走了,我卻很久沒能說出話,還在消化。
直到我們走進一家叫不上名字的咖啡店裡,點了咖啡,我還在發呆,這才有暇看向黎先生小人得志的嘴臉。
說實話,我是五味雜陳的,並且不能說很為他剛才的行為感到高興,準確的說,我覺得被涮了。
原因有三。
一、起初堅持保密關係的人是黎先生,打破的人也是他。為什麼他不能將這個權利留給我,而是私自做決定。當初我同意,那是出於尊重和體諒,我希望最起碼在表面上不要表現的斤斤計較,力求做一個對他寬大為懷的女人,可是,他似乎沒能裡領受這層意思。這也不賴他,只能怪我們理解能力的層次不一致。所以現在又發生了先斬後奏的同類事件,我也只能自認倒黴。但是自認倒黴之餘,我也有權利生悶氣和為自己打抱不平,這是我的劣根性,一時戒不了,一輩子也戒不了。
二、那個人我不認識,黎先生認識,還是同行。他憑什麼認為這位同行不會將這段小插曲和其它同行們分享?也許一轉眼,那人已經四處八卦,等不急的散播他的第一手資料,再由別人的嘴加以渲染,一傳十十傳百,成為行內皆知的秘密。那便意味著,我們的婚姻將要浮出水面,連帶後果就是勢必要有一個人退出公司。而這個人,多半會是我。
三、如果黎先生的行為是出於張總的刺激,站在妻子的角度上,我能理解,但是站在人的角度上,我覺得我沒有受到他的理解。清白的男女關係,可以解釋清楚,解釋的不清楚還可以靠行動以正視聽,犯得著私自公開事先達成的共識麼,這樣的代價重了些,也自私了些。尤其這個人,還是黎先生,令我更為在意,這就應了那個道理,關心則亂,越是在乎的人和事,越難以保持冷靜和旁觀的態度。
以上三點還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很計較,我承認,從不否認,而且以此為榮。
人要有計較才能提高,這是生活的態度。
但還有一點,我是失敗的。在和黎先生的關係裡,我讓步的太多了,失去了以往計較的作風,多了一分隨聲附和的狗腿子本色,應該說,這是婚姻改變了我。
人一旦退步,底線就會下滑,一次的下滑,就意味著若干次的無限下滑,下滑的結果難以估量,最有可能的便是對方一次又一次的追加,無限重新整理你的底線,讓你驚奇自己的潛力之餘,還會不斷地自貶、自鄙。
比方說,他說不公開關係,我便說“好”,實際上我也不是很好,只是希望他認為我很好,事實上,他也確實以為我很好,可能是我的演技太好了,於是他為了讓我更“好”而做出讓我感覺很不好的事,結果就是我越來越不好,他卻以為我越來越好。
這個心理,女人能體諒,男人卻未必,但也有例外,我就不危言聳聽了。
可能是我對自己的思想境界太留戀了,我獨自思考的時間有點長,黎先生已經喝完了一杯咖啡,然後看了看錶,可能是覺得給我的時間夠多了,體貼夠周到了。
他打破了沉默。
他說:“想得如何了?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
這是個疑問句,卻帶著強勢的味道。
我看了他一眼,忽而覺得他笑的很賤,的賤。若是賤沒有淫作為搭配,就顯得粗俗,若是有,就顯得粗俗又黃色,他就屬於後者吧。
我說:“黎鵬,你想過咱倆的未來麼?”
他專注地看著我,可能是更有興趣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我毫不吝嗇的和他分享,說:“咱們有相當的家庭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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