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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因為商人賺得多,回報高,高回報可以彌補精神上的損失。”
我爸問:“那你為什麼要和黎鵬結婚?”
我又不語了。
我爸說:“因為你愛黎鵬,他也愛你,就算你們總是為了同一件事吵架,你們之間的愛情也可以彌補這些精神損失。”
我問:“是不是不管和什麼樣的人結婚,都會為了這些瑣事吵架?”
我爸說:“只要是人,就有分歧,你和你媽還曾為了吃藥的問題吵過幾次,那件事是大事麼?”
我說:“那是不是在你們男人眼裡,家裡的事都不能算是大事?不值得計較?”
我爸不說話,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給了我答案。
男人和女人看事的角度不同,他們不能理解女人所謂的“大事”,卻又試圖讓女人理解他們所謂的“大事”,兩種“大事”有天壤之別,男人和女人卻很少去想每個人對事的大小都有不同定義,只會想自己的事才是“大事”,尤其是比起對方的。
這天晚上,黎先生來了四通電話,十五條簡訊,從開始的“你在哪裡”、“晚上早點睡,明天我去接你”,發展到“若若,彆氣了,是我不好”。很顯然,我媽透露了我的去處。
我也不得不承認,不管是他當初對林若的道歉簡訊,還是現在對我的,都一樣動聽。
於是,鑑於他認錯態度良好,他打來的第四通電話,我接了。
他問:“還生氣麼?我道歉。”
我說:“不氣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沉默了一下,他說:“明天下了班,就回家吧,我在地鐵站接你。”
我不答,說:“以後再吵架,你走,我不走。”
他說:“不會的,咱們以後不會再吵了。”
我說:“要是萬一吵了呢?今天吵架之前,咱們也沒預料到會吵架吧?”
他說:“要是再吵架,我也會讓著你。”
我說:“你今天可沒表現出謙讓的美德。”
他說:“那好,如果再吵架,我走,你留守,行麼?”
我“嗯”了一聲,說:“這是你說的,說到要做到。”
我希望黎先生能明白,吵架的重點不是誰能贏得口頭上的勝利,而是看著對方在行動上的落荒而逃,即使我在口頭上贏了,也不能彌補我跑回孃家的屈辱。
第二天,我是坐地鐵上班去的,從孃家出發,到公司需要坐七站地,中間還需要轉換一次。
轉換的時候,我遇到了張總。
他站在交叉口,左看右看,很明顯是第一次換乘。
我走過去,叫住他,他回頭,鬆了口氣,說:“碰到你就好了,我正不知道從哪裡走。”
我們一起走了左邊的路,我不言,他不語,直到排在等候地鐵的隊伍裡,他才問我是不是春節過的太累了。
我說:“過節好像就是為了當散財童子吧,一年的辛苦錢,花在七天裡,還要支付體力當利息。”
他說:“是啊,花錢受累,不知道圖什麼。”
我見他也是一臉疲倦,問道:“您春節怎麼過的?”
他說,和父母吃了一頓飯,又和前妻的父母吃了一頓飯,剩下的時間都在忙工作。
我說,張總,您可真是運籌帷幄。
他說,他不是運籌帷幄,他只是有憂患意識。
我問什麼叫憂患意識,在和諧社會,用得著憂患麼?
他說,不管是在戰爭年代還是在和平國家,人都要有憂患意識,爬得越高,憂患的東西越多。他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