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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才不信,抓過我的手一看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立馬白了,“荊盈,你是不是幹傻事兒了?”他肯定以為我割腕自殺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我沒自殺,你放心,我這人惜命。都說了不小心碰的。”我這時候沒心思跟他討論我的手,我關心的是宋樂天,“你們就是抬也應該把他抬醫院去啊,三十九度多燒了四天,那不燒傻了嗎?”
“誰說不是吶!他就是死活不讓動地方,他那脾氣你還不知道麼?我估計他是等你去呢,你就去看看他吧。”
我一聽就急了,我無法不擔心宋樂天,他是我的生命,“那怎麼辦?現在他們學校宿舍肯定也關門了,我也上不去啊!”
大牛掐了煙,“你答應去了就好,明兒你早點兒起來,我來接你,咱倆一起去。現在你快回去吧,你們阿姨馬上鎖門兒了。”
我答應著,轉身回了宿舍。我自己心裡清楚,這一夜,我是睡不著了。
十六 你別離開我(1)
去清華之前,我知道我肯定會心疼,可我沒想到我會心疼到那種程度,以至於我一看見躺在床上燒得神志不清的宋樂天,眼淚就漫了一臉。
他的嘴唇乾得都快裂開了。臉很紅,我把手搭上去,他的額頭燙得不行。宋樂天一直在呻吟,我得腸胃炎的時候發燒近四十度,我知道是什麼滋味。我坐在床邊,攥著宋樂天的手,好幾次想說話都沒說出來。這會兒我忘了他對不起我,忘了我已經決定跟他分手,也忘了我受過的傷痛,我只是希望他好起來,只是希望他別再這樣折磨自己。
“樂天,我是荊盈。”
宋樂天聽見我說話,慢慢睜開了眼睛,一看真的是我,眼中立刻煥發出了那種我曾經最愛的光芒。他握著我的手說的第一句話,讓我一下子哭出聲來,“你手怎麼了?去醫院看了嗎?”是啊,他是愛我的。不管他有沒有同時愛著別人,他都是愛我的。
“我去過了,你呢?你怎麼不去醫院?”我儘量控制自己的聲調,可說話的語氣還是像一個母親在哄自己心愛的孩子。
宋樂天一句話又讓我把心揪起來,“你要是以後都不理我了,我還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他沒騙我,我知道。宋樂天從來不跟我撒謊,他如果不想說他就不說,但他從來不跟我說假話。
我趕緊站起來招呼大牛和宋樂天他們寢室同學,“別說傻話了,我哪兒能不理你啊。那我以後理你,你就上醫院嗎?”宋樂天虛弱地點點頭,沒等我說話,大牛已經衝出門外叫車去了。
計程車不讓進學校大門,他們幾個用腳踏車把宋樂天帶出校門,我和大牛帶著宋樂天去了醫院。值班大夫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替宋樂天檢查之後就開始埋怨我跟大牛,“你們怎麼回事兒啊?都燒成這樣兒了才送來,再晚幾天肺都燒沒了!怎麼當朋友的你們?”大牛一個勁兒地跟小大夫賠著不是,我則守著宋樂天,看著他乾澀的嘴唇一言不發。
小大夫給宋樂天吊了一瓶不知道什麼藥,讓我們用酒精給他做物理降溫,然後查房去了。宋樂天緊閉著眼睛,大牛坐在另一頭,我們倆盯著他,他偶爾會說話,說的都是同一句:“荊盈,我錯了。”聽見這句話大牛深深看著我,我別過頭去,不肯讓大牛看見我的眼淚。
宋樂天終歸是瞭解我的,他深知我的脾氣,深知如果他不出事,我是怎麼也不肯見他的。是,他是對的,這個時候,只要他能快些好起來,我什麼都願意做。
小大夫查房回來,看見我發紅的眼圈,也不忍心再訓斥我了,換了一種稍微溫和點兒的語氣對我說:“甭著急了,他沒事兒,現在已經見好了,以後可別這樣兒了啊,人都燒成什麼樣兒啦!”
“你會聽他解釋嗎?”小大夫再次走後,大牛小聲問我。
我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