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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原來這就是突然有了依靠的感覺?
哪怕不是真的嫁給了心上人,她也有些飄飄然了。
遠處的爆竹還在噼裡啪啦的響著,忘川的深處不知有誰唱起了悠揚的情歌,清脆悅耳如泉水淙淙流淌而過,就像是在詠誦女子懵懂愛戀的開端。
他拉著她的手走出忘川,親自送她回到了陽世,至於今日她被硬是綁來陰間的緣由卻沒有細說,只等著中元祭過後再細究此事。
引商回到陽世之時已經接近日暮西垂,她站在長安城裡,眼看著四處無人才鬆了一口氣。可是就在她想盡快跑去親仁坊向青玄先生說說自己的心情時,卻又猛地停下了腳步向後看去,很是詫異的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花渡。
“你怎麼跟過來了?”她本以為他還要留在陰間參加那個中元祭。
這一次花渡沒有撐著那把紅傘,解開了臉上纏著的層層麻布之後才走至她身邊,但他雖不想再遮擋住自己,到底還是邁不過去心裡這道痛處。幾次掙扎之後,還是引商從懷裡摸出了一道符咒,撕扯下來一小塊,“啪”的拍在他臉上擋住了那道墨痕,再用髮絲遮一遮也就看不出來了。
這還多虧她想到了自己被紙錢貼了腦門的經歷,而她手裡這道符咒是假的,又沒開過光又沒做過法,貼在花渡這樣的陰差臉上也沒什麼大礙。
雖然這舉動有些欲蓋彌彰,可是總好過他為那墨刑的痕跡心裡難受。
有了這等遮擋,兩人慢悠悠的走在這長安城的大街上,匆匆走過的路人都沒有仔細瞥上他們一眼的,光明正大又自在。
只是隨著天色漸深,走在路上的行人變得少了不少,從陰間回到家中接受供奉的鬼魂們卻一點一點的多了起來。引商儘量緊靠在花渡的身側,心裡告誡著自己不要與它們對視,可是在與一箇中年歲數的男鬼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扭過頭多看了幾眼。
不為別的,她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那無辜枉死,從未在中元節之時回到陽世家中的父親。如果他還活著,如今也該是這樣的歲數了,現在在陰間的枉死城裡又過得如何呢?
留意到身邊女子的表情突然變得傷感了許多,花渡不明白原因,只能開口去問。引商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這種時候就與他說這些事,唯有聲音悶悶的答上一句,“我父親現在應該還在枉死城中。”
至於父親會不會成為陰差,引商從未想過,因為在她印象之中,自己的父親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那性子就註定當不成負責追捕惡鬼的陰差了。
枉死城是花渡心裡的一道禁忌,一提到這個地方他的手就微微顫了下,為了掩飾這一點,他問起了她父親的名諱。
“姜榕。”引商很快答道。
花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為什麼她父親的姓氏竟與她不同,然後便聽她解釋說,“為了躲避父親的仇家,我一直是跟了母親的姓氏。其實我也本該姓姜的,姜水的姜。”
☆、第39章
問清了姜榕的生辰八字之後,花渡匆匆回了陰間。
陪引商在陽世閒逛的日子還有許多,但是百年之中,陰間只有中元這一日的守備是比尋常鬆懈的,如果想要偷偷溜進石館,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書閣是陰間存放卷宗的地方,石館則是專門用來存放枉死城亡魂卷宗的地方,只因後者是用巨石堆砌而成,便被稱作石館。
花渡從未單獨來過石館,也沒有權力來此。可是站在遠處遙遙一望,便心知自己現在想做的事情很難成功。石館之所以被稱作石館,不僅是因為它從裡到外都是由巨石堆砌而成,同樣也是形容它如磐石般堅不可摧,無縫可入。據說那石壁足有二十尺之厚,縱有再深的道行都無法擊穿它。
想要偷偷溜進去,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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