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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沉。

「對方比你大不少吧。」

林瓊想了想差六歲，一隻手都數不完，「是不少。」

王程簡直不敢相信，對方會為了錢墮落成這樣，但又抱著一絲希望試探問道：「你看中對方什麼了。」

「是不凡的氣質還是斯文的談吐。」

王程在心裡默默祈禱。

林瓊十分誠實，一想到離婚後那大筆的贍養費便笑得燦爛，「他的錢。」

王程：「你嫁了個老頭。」

「什麼老不老頭的多難聽。」林瓊認真反駁道。

王程看到了一絲希望。

林瓊：「他只不過是活的久而已。」

王程：……

雖然之前王程也很討厭林瓊，甚至一度想撂攤子不幹。

但卻也為對方的墮落感到惋惜，看著對方一副沒心沒肺的死樣子痛心疾首。

一時間對方的笑容十分晃眼，這鮮活的生命為了金錢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被人撕碎踐踏走上了歧途。

要是到老了，對方一定會後悔的。

王程看著他，「你還真不挑啊。」

林瓊靦腆一笑，「做人不能太攀比。」

隨後打破對方的偏見，對著人道：「再說了老頭怎麼了，老頭有低保不比社會上那些小年輕靠譜多了。」

王程一臉麻木的聽著林瓊在耳邊巴巴。

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鬼也不開門。

看著平日裡對方耀武揚威的那張嘴臉，王程沉默了，臉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天，十分憂鬱。

林瓊瞧了疑惑道：「你在幹什麼？」

王程沒有看他而是嘆了口氣，「感慨世界。」

林瓊「哦」了一聲，隨後看了眼後視鏡還想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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