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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雖然衝動,到底也是個明事理的,重重喘了幾口氣,他猛地轉過身,靠坐在地上,雙拳攥得緊緊的,咬著牙關不說話。
我嘆了一口氣,轉頭去看蕭——她卻沒有如先前一樣溫柔地看著我,而是抄手看向秦先毅,嘴角挑起一個冷冷的笑:“其實,他本可以活下來的。”
——什麼?
我與其他人一樣睜大了眼看著她,她但笑不語,只是看著猛抽菸的秦先毅。
許是受不了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他一把掐滅了菸頭,甕聲甕氣地說:“誰不知道被這東西抓一下就會感染,等他變成喪屍,還不如趁早給他個痛快!”
蕭歪了歪頭,淡聲說道:“如果在第一時間替他清理傷口,消毒包紮,他活下來的機率至少有30%,”在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震住時又悠悠地添了一句,“如果換作是秦先生你的話,機率應該會增加到50%左右——以我作為一個醫生專業的角度來判斷。”
秦先毅臉色由紅轉青,對著她怒吼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蕭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含了幾分鄙夷在裡面:“你給我機會說了麼?”
他似是怒極,卻又強自壓下了怒火,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很是猙獰——看了看監視器的螢幕,已經有幾隻喪屍經過拐角,正朝著保安室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來,估測在三分鐘之內定能找到我們的所在。
我看他臉色陡然凝重起來,抄起了一根櫥櫃中給保安配置的警棍,指著蕭冷笑:“名人不說暗話,我們知道你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攜帶大量物資,現在開始,你負責替我們保管東西,我們保障你的安全。”
——原來如此!
我與蕭方才的舉動都被他們收在眼底,所以不惜代價也要回來,就是要帶上這個移動空間麼?
那麼,另一撥人呢?會不會是產生分歧,更甚的是……難以調和的矛盾?
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著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秦先毅哼笑一聲,忽然將警棍指著我的腦袋,粗聲粗氣地威脅道:“那我就先廢了她!”他掃了我一眼,十分肯定地說,“我知道你們是朋友,你也不想看著她死在你面前吧?”
我有些好笑地看了看面有得色的他——除了衛初以外,其他兩個男人也是對這個決議十分贊同的樣子——他們憑什麼以為,我就只能任人宰割而毫無還手之力?
雖然我的攻擊力不算強,但放點火撒點冰渣還是能抵抗一會的……這樣剛愎自用,真是讓人無語。
滿腦子肌肉的健身教練啊,你終會因為小看對手栽了跟頭的——我在心中給他下了判詞。
“好吧,我答應你,”出乎我的意料,蕭想了幾秒便答應了下來,而我認為就連那短暫的思考時間也只不過是個幌子,“但你要記得,絕對不能傷害她——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作後悔。”她微笑著撂下狠話,教所有人都禁不住一愣。
我有些疑惑,卻只能埋在心裡,等有機會再問吧——反正,她自是有她的道理,而且,她不會對我不利,只要堅信這一點就足夠了。
在秦先毅的催促下,我們很快便離開了保安室,包括衛初在內的四個男人配備了保安室櫥櫃內的仿式警棍,由衛初和馮勇在前面開道,秦先毅則與朱紹軍行走在隊伍末尾負責斷後;我和蕭被勒令呆在隊伍中間,美其名曰“接受保護”——但我們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為了監視我們防止逃跑罷了。
這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喪屍,甚至不再是單個衝出來,而開始有三三兩兩的結伴,顯然是循著氣味而來。
那個叫馮勇的人真是辜負了爹媽給他取的大名,雙手攥著武器,卻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就差尖叫一聲躲到我與蕭的身後了;反倒是衛初這個看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