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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就教人倒抽一口冷氣,還未靠近便生出了三分怯意。
蕭稍稍擋在我前方,敏捷地抬腕,瞄準,射擊。
子彈“嗖——”地射向那隻喪屍的眉心,卻在零點零幾秒的時間裡停止了運動——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們,黝黑的瞳仁裡不帶絲毫人類的情感,蒼白纖瘦的手倏然擋在了臉前,掌心嵌著那顆子彈,生生擋住了那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的一槍。
褐色的血汩汩地滲了出來,卻很快凝結在子彈周圍,沒有濺落——猶如時間被按了暫停鍵。
“咔嗒——”她慢慢將手心的子彈摳了出來,金屬彈頭跌落在地上,我彷彿能聽到那清脆的聲音……隨著那聲音一同朝著我襲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恐懼。
“反應太快了,子彈沒什麼作用啊。”蕭輕輕嘆了一聲,調轉槍頭朝著我們身邊掃了一圈,擊倒了一片不知何時向我們蹣跚逼近的喪屍。
其他人也很快意識到了我們的處境,不約而同地朝著喪屍群攻擊起來。
那個穿著婚紗的女郎幽幽地望著我們——不知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她像是直直地注視著我一人——除了擋下那一槍之外,並沒有其他動作,只是輕巧地揚了揚唇角,驟然之間便有無數喪屍嘶吼咆哮,從陰暗的角落裡湧現出來,像是成片成片的蝗蟲過境,讓人只一眼便頭皮發麻,心驚肉跳。
我正要瞄準一隻喪屍的腦袋,餘光卻瞥見那個身著婚紗的女郎剎那消失在了石階之上,心裡一驚,手上打偏了,下一秒卻覺得背後透過一陣陰冷無比的氣機——我條件反射地回過頭去,那女郎已經來到了我身後。
我只覺得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卻無法動彈半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慢慢伸出手,貼上了我的胸口。
“撲通、撲通……”我的心劇烈地跳動著,極致的恐懼卻使我難以呼吸,每一幕都彷彿慢鏡頭似的拉長。
“我、叫……白蘇,”那婚紗女郎忽然開了口,聲音嘶啞難辨,像是多年不曾說話的人,“你……很、溫暖。”
我愣愣地看著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沒有將手插=入我的胸膛,也沒有抓傷我的面板,甚至沒有流露出一絲傷害我的意思,這是為什麼?
她深深地凝望著我,玫瑰色的唇瓣緩緩勾起,冰塊一樣的手掌從我胸口移開,在我以為能鬆下一口氣的時候,卻又順勢挈住了我的手腕,將我的掌心引向她的胸口——我一驚,幾乎是未經思考便發動了異能。
結出的冰晶卻如泥牛入海一般沒有傷到她分毫,可我分明感覺到自己凍住了什麼;驚慌地盯著與她相貼的手掌,只覺得掌下的肌膚好像有了鮮活的熱度甚至是,起伏的律動——是我的錯覺麼?
“你很……溫、暖。”她再次說道,似乎對我的攻擊毫不在意。
“放開她。”正在愣神間,一個清冷的女聲忽然響起,隨後是兩聲震耳的槍鳴,只見那婚紗女郎顫了兩下,握著我的手一鬆,我趁勢撤回手臂,害怕地後退兩步。
她的肩膀、小臂關節處各自綻開了一朵血花,子彈鑲嵌在肌肉裡,卻只是讓她鬆懈了片刻,並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蕭將我一把拉到了身後,溫涼如玉的手緊緊地攥著我的,眸光卻牢牢地盯著那身著婚紗的喪屍,頭也不回地說道:“一個小時後,高速匝道口回合。”
“蕭?”她猛地放開了我的手,又輕輕地推了一下,仍是沒有回過頭來,只專注地與那喪屍對峙。
“你們先走。”不顧我的詢問,她端起槍穩穩地指著那喪屍的腦袋,沉聲道。
“我不走!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下的!”我難以想象她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念頭,竟然是要獨自斷後麼?就憑這麼一把衝鋒槍?
對手可是一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