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花板,回想著“前世”的一幕幕,眼眶乾澀,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也許,我的淚早就在那噩夢般的七天裡流盡了吧。
嗤笑一聲,翻出手機打給科室主任,也不管那老頭子多麼不悅,硬是請了七天的假——他雖萬般不願,卻沒有理由阻止我——我已經連續三年沒有休假了。
掛了電話,我又立刻訂了最近的去b市的機票。
我清楚地記得,在末日初初到來的那天,就連朝廷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兄長卻打來電話,斬釘截鐵地命令我呆在家中不要離開,問他緣由,卻是語焉不詳——現在想來,不得不生出幾分懷疑。
既然有機會,我定是要問個明白,才能安心。
而另外一個原因,卻是橫在我心裡的一道刺,越傷越濃,久久難以釋懷。
從小到大,我都明白父母更疼愛兄長。我想,他是家中的長子,對於篤信傳宗接代的父親來說,是理所當然的,母親也常常勸慰我,因而我雖然羨慕,卻仍是接受了事實。
但我沒有想到,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父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我的兄長。
為了讓父母多關注我一些,我從來不像同齡的女孩子那樣梳妝打扮,逛街購物。在她們分享著初戀的青澀心情時,我在苦惱著某道方程式的第三種解法。
我每一科都爭取拿第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努力學習,但我最終還是抵不過兄長的一張獎狀。
我的努力,我的痛苦,我短暫而辛酸的童年,隱藏在兄長的光芒下,埋葬在父母的忽略中,結束在我落寞的淚光裡。
到我漸漸長大,漸漸獨立,下定決心離開父母到了這座遠方的城市——我不得不承認,我想要的,不過是奢求。
白雲蒼狗,時光荏苒,我從不曾放下,卻已不再執著。
b市是本國的中樞城市,有著最先進的科學技術,最強大的軍事力量以及最完備的防禦體系,而我的兄長,作為一名備受重視的科研新秀,他的安保措施卻是比我那身為軍區司令的父親還要嚴密。
經過十幾項嚴格的檢測以及再三確認,核對過身份後,我才被允許進入那層層守衛的研究所中。
這研究所佔地極廣,卻是我所在的那個小城市中三座高等學府加起來也不及的。
被蒙著眼睛帶上一輛電瓶驅動車,彎彎繞繞開了二十分鐘,這才到達了目的地。
那冷麵計程車兵解下我的眼罩,將我交給等在門外的另一個士兵,便開著車離開了。
我隨著交接的第二個士兵往裡走,心裡卻納悶:這些士兵怎麼表情如此僵硬,不像是訓練有素的沉默,更像是被破壞了面部神經一般,那眼神冷得教人背脊生寒。
跟著那士兵進入一條長長的走廊,看他一路上又是刷卡又是指紋核對外加複雜的密碼,我不禁對即將要到達的地方產生了強烈的好奇——保護得越嚴實,代表價值越高,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藏了什麼。
又想到如今連見兄長一面都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可見科研所以及背後所代表的朝廷勢力對他的看重,我卻是心下黯然——果然,這就是父母愛重他遠甚於我的緣故麼?
也對,區區一個外科醫生,怎麼能跟未來的大科學家相比呢?
我雖不甘心,卻只能攥緊拳頭,在心中苦笑。
在經過通道的一處時,透過兩邊透明的玻璃,我看到了許多穿著白色防護服帶著面罩的研究員正在擺弄一群不著寸縷,神情呆滯的人,或是在注射藥物,或是在記錄資料,形容十分詭異。
甚至——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彷彿聽到在那看不見的深處傳來了陣陣野獸般的嘶吼,以及人類痛苦到極致的尖叫。
我腳步一滯,有心湊上去看個分明,卻被那士兵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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