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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

“大小姐息怒，這怎麼會呢。”柳姨娘有些尷尬：“只是這樣就打殺了金枝，傳出去，這可是會對大小姐的名聲……”

“那又如何，名聲又怎抵得住舒兒重要。柳姨娘這是要逼我親自動手嗎？”江雲瑤已經沒有耐性了，陰鷙的盯著金枝。

“大姐，你怎麼能這樣動不動就要打殺下人，姨娘這也是為你好。”江雲舒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江雲瑤拿出放在腰間的匕首，拔開刀鞘，放到了柳姨娘的手上，“既然柳姨娘是為了我好，那麼就請柳姨娘替我殺了這個賤婢為舒兒報仇如何？不然柳姨娘也不想揹負著，不管嫡女生死的名頭吧？”

看著柳姨娘手中的匕首所有人都怔住了，特別是江雲仙不由得嚥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江雲瑤的話，和她的行為，江雲瑤竟然隨身帶著匕首，這……

“大小姐……柳姨娘，不要……請饒了奴婢吧。”金枝知道江雲瑤這是動真格的，不由的害怕了起來，面色已經開始逐漸蒼白。

見柳姨娘握著手中的匕首仍是沒有動作，江雲瑤就上前，抓住了柳姨娘握著匕首的手，往金枝的胸口刺了下去。

只聽金枝尖叫了一聲，眼睛瞪大翻白的看著柳姨娘，和刺在她胸口上的匕首汩汩流下的鮮血，倒了下去。陣斤東血。

血止不住的很快就流了一地。

“啊……”柳姨娘驚叫了一聲，癱坐在了地上，江雲仙和其餘的丫鬟都嚇傻了。

“大姐，你怎麼能殺了金枝，你……”江雲仙不可置信的看著江雲瑤，好似真的不相信江雲瑤會動手一樣。

江雲瑤已然放開了柳姨娘的手，用手絹擦拭了一下手，嗤笑的看著氣憤填膺的江雲仙：“三妹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我殺了金枝？這明明是柳姨娘殺的。”意有所指的看著，還握在柳姨娘手中的刀。

“你……這分明是你動的手，你怎能誣賴姨娘……”江雲仙氣的快要吐血，暗罵江雲瑤的無恥。

江雲瑤冷哼，卻不去看江雲仙，反而是詢問一旁的下人們：“你們說，這金枝是柳姨娘殺的，還是本小姐殺的？”凌厲陰鷙的目光掃過，下人們想起江雲瑤剛才殺金枝時的果斷狠絕，到口的話，紛紛都改了口，“是……是柳姨娘殺的，大小姐一直在勸柳姨娘莫要衝動。”下人們回答的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生怕回答慢了一拍就會成為下一個金枝。

也更加見識到了江雲瑤的手段。

柳姨娘雖然處死了不少人，卻從未自己動過手，更加沒有像今日這樣，不免有些回不過神來，怔怔的腦袋裡迴旋的還是金枝翻白了眼的場景。

“你們都別愣著了，沒看到柳姨娘愧疚的都嚇傻了嗎？還不快攙扶柳姨娘回房。”一聲凌厲的令下，就有人過來攙扶柳姨娘回自己的院子。

走到門檻的時候，江雲瑤又道：“柳姨娘，你為了舒兒不惜殺人，你的好，瑤兒跟舒兒都會記在心上的。”江雲瑤刻意在柳姨娘殺人這幾個字裡咬了重音，柳姨娘身形微震，抿著唇，緊攥著手，卻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江雲舒的院子。

江雲仙跟在後面，不免回頭狠狠的瞪了江雲瑤一眼，恨不得將江雲瑤扒皮吃肉，暗罵江雲瑤的無恥，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倒柳姨娘的身上。

想說些什麼，卻是被柳姨娘阻止，連拖帶拽的帶著江雲仙離開。

人都走後，原本江雲舒院子裡還在躲懶的丫頭，都紛紛乖乖的站在了自己的崗位，生怕會惹怒江雲瑤，江雲瑤拿自己來開刀，一向見慣落落大方，溫婉可人的江雲瑤的她們，那裡消化的了江雲瑤方才的行為舉止；聯想到江雲瑤上一次懲罰秋雅，又是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果然是逼急了，狗都會跳牆。

江雲瑤不理會這些人想什麼，嘆了嘆氣，心疼的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