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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子塌了,沒有睡的地方了,沒有人給做吃的了,沒有人給弄喝的了,更沒有穿的了,可活人不能總指著死人過啊!能吃趁夜下山,直到天亮回來,換了米麵油鹽醬醋。能幹砍來很多樹,他蓋起了木棚子。能睡獵來了老虎狗熊,還剝了很多樹皮,動手做吃的做穿的。能喝采來了許多果子,自己想轍釀酒喝。他們又有吃有喝有穿有樂子了,四個和尚很快就活泛了起來,他們再也不用每天唸經了,大吃大喝大笑大叫狂奔飛跑,嚇得山裡的鳥獸全收了動靜。
冬去春來,夏至秋近,一晃眼七個寒暑過去了,四個和尚都有了很大變化,都長大點了。能吃更加能吃了,撒開了吃一頓能吃半頭野豬;能睡更加能睡了,睡一覺能七天不睜眼;能幹幹起活來能比上幾十個人;能喝就太能喝了。四個人倒也有相同的地方:都不再念經而且頭髮都很長,成為了頭髮長見識短的四個假和尚。
江湖有言:逢人只講三分話,遇事莫要強出頭。渾身是膽也要躲,四猛四怪與七絕。這四猛正是:太監出宮、寡婦改嫁、和尚蓄髮、尼姑還俗。四個和尚的頭髮都遮了臉齊了腰了,這就不再是和尚了,成俗人了。其實老道士早說過: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俗的人,是人就要跳進是非圈;茫茫人海芸芸眾生,大千世界濁世紅塵,人離不開也出不去。
有一天,能吃吃飽後一個人爬上了山頂。他抱著“不知道”邊哭邊說:“師傅,今天我二十六了,老三老四也都十八了,我也吃夠山上的東西了,我想下山去吃更好的 ,我得給三個小的尋一下將來;抬頭三尺有神靈,我知道我必須做些什麼應該做些什麼,師傅您老也在天上看著我的吧,您老放心,無論艱難險阻我一定會做到的。”說完,他撒開了摟著墓碑的雙手,起身跪下恭恭敬敬實打實的磕了三個頭,趁著夜色起身抄後山小路下山去了。
三天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尋到能吃的身影。“三哥,大師兄真的走了?”能幹問能睡。能睡說:“是啊,大哥真的走了,他把山都吃空了,能不走嗎?”能喝說:“他早就該滾了,別說他了,都去練功去吧。”二人答應了一聲,離開木屋就奔山頂去了。
一個月過去了,剩下的三個人不練功的時候就坐一塊喝酒說話,不停的討論著能吃在外邊吃的怎麼樣喝的怎麼樣過的怎麼樣,想著能吃在外邊肯定過的很不錯了。最後,他們決定了:抽籤派一個人去找找能吃,看他是不是不過的很好,要是過的很好就都下山去投奔他,要是過的不好呢,就把他接回來。三個人都沒下過山,都想下山又都害怕下山。他們都對未知的世界是既興奮又恐懼,又想自己抽到籤又想不抽到籤,可是啥事總得有個結果啊,很不幸,能睡抽中了。
能睡第二天也上到山頂給師傅磕了頭,他對著老道士奇特的墓碑說:“師傅,我會很快回來的。”然後下山走了。
能睡下了山,他不停的走,連續走了三天。他碰到了許多人,他感覺那些人很奇怪,走的這麼慢,跟爬似的,連跟走路最慢的二師姐比都慢了一半不止。路人都在躲著能睡,因為人們都怕他呀!
能睡的樣貌讓人看著實在是不怎麼好相與,躲遠點的好。他身高一丈掛零如金剛一般,膀扎三圍像狗熊一樣壯實,賽碳似的黑麵皮偏又大眼高鼻方臉闊口,還有一嘴的白牙,身上穿著自己縫製的獸皮衣裳。這傢伙看上去可不單是彆扭,這看上去簡直是恐怖。如果他手裡再拿把傢伙什,那絕對是一地府夜叉來到人間的景兒。
只有一隊快馬從能睡身邊奔過時,才有人說話。一位穿紅掛皂配金戴玉公子哥模樣的青年在馬上邊回望打量邊說道:“眾伴當,剛才那廝是野人吧? ”
馬隊裡有人介面,“公子,那是山裡窮獵戶,天生身材高大;但是腦子蠢笨的緊,並不多怪。”
公子哥說:“我說呢,好一個賣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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