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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龍非離在朝堂上提出到西山打獵,年相便明白必定是因為局勢緊張,皇帝無處可洩,遂到西山圍場紓解悶氣,又聽他吩咐段玉桓帶兵隨行,這兵士人數與秋祭之時相差無幾,因有前車可鑑,他便即起了念頭,密信匈奴:若在戰前把皇帝擒殺,西涼必起內亂,匈奴與西涼一戰,匈奴要把西涼拿下則不費任何力氣。
匈奴單于立刻首肯。
百可惜,一切不過是西涼少年天子的請君入甕之計。在第一次輕裝簡兵到秋山之前,便擬好的計劃。
年輕的皇帝一直等的不過是冬寒之日匈奴尋藉口發難。匈奴地處偏北,嚴寒的天氣,對其作戰更利。匈奴若要開戰,必挑冬日。
圍場內早有精兵埋伏。
年相徹底倒臺,年家垮了。除去璇璣被禁在宮裡牢室,年家數百口人全部被囚宗人府。
璇璣知道龍非離不會殺他,卻滿心憂慮,惦念著年夫人和六子,也有些惱怒為何那人不告訴她,是不想她為年家求情索性暗中進行而不告訴她嗎?
她問起年夫人,蝶風支吾了半晌,方紅了眸低聲道:“娘娘,只等這年關一過,便。。。。。。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璇璣大驚,半晌說不出話來。那無辜的年夫人和可愛的六子呢?雖說年相謀逆,年相兄弟兒子難脫關係,但至少,年家近百女眷和一干下人僕從卻是毫不知情的啊!
“蝶風,你跟他說,讓他來見一見我。”璇璣急了,她明白他難做,畢竟判國之罪,非同小可,年府諸人,她無法可圖,但年夫人與六子。。。。。。
蝶風本垂著頭,這時突然緊捂了嘴巴,哭道:“娘娘,這外面都變天了,朝中大臣都聯名上書要皇上殺掉你,與溫將軍交好的,昔日與你爹爹年相交好的,還有與鬱相為首的一班老臣,他們統統都想殺死你。”
“金鸞殿上。。。。。。皇上他是同意了!”
“什麼——”璇璣渾身一震,隨即又低聲笑道:“不會的,怎麼會,他怎麼可能要殺掉我?”
“是陵瑞王爺一力阻止,還有段大人苦苦求的情,現在誰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蝶風啜泣著,又瞟了一眼門口的幾名看守,壓低聲音道:“娘娘,現在咱們鳳鷲府一眾奴才也被禁軍看守著,是陵瑞王爺暗中幫的忙,奴婢才能進來看你。”
璇璣蹙眉,即使蝶風如此說,她仍篤定龍非離不會殺她,他必定有他的思慮。
朝臣都要殺她並不奇怪,年相叛國,誰不視她為禍國妖孽?往日與年相交好的官員此刻必然更加積極倒戈相向,保住自己再說。
“娘娘,王爺說,他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蝶風臨走前,在她耳畔擱下了這樣一句話。
璇璣有種感覺,這或許是那人借龍梓錦的口告訴她的。她不擔心他會殺她,現在她最擔心的是年夫人和六子。他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她一定要見他一面!
徐熹只在押解她進來的那天出現過,後來便沒有來過,牢裡有數名看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人,她向他們提出要見皇上,一名面肉橫生的牢卒狠狠啐了她一口道:“妖孽!”
“這邊疆開始打仗了,賤貨,知道麼,是咱們西涼軍首戰告捷!”
另一名牢卒笑道:“白將軍神機妙算,這突然發難,將匈奴打個措手不及!”
先前那名牢卒介面,“可不正是,這廂年相陰謀方敗,那邊白將軍便立刻出兵狙擊,匈奴還在等年相謀弒皇上的訊息吧,哪來得及防備?”
幾人說著越發興奮起來,又對璇璣啐罵了幾句,便回到牢門前喝酒。
璇璣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汙穢,慢慢踱回床~邊,抱膝坐上去,知道白戰楓打了勝仗,心裡也是高興之極,細細一思量,想明白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