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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玉跟王嬸說了會子話,便從王家學館回到了金家。
跟所有淮安的普通人家一樣,金家小院的院子裡也打了一口井,作為日常生活所用,井邊上一棵枇杷樹,樹上的枇杷早已被金沐生摘光,如今是光禿禿只剩葉子。
住金玉巷的都是升斗小民平頭百姓,金家也一樣,都是寸工度日。
金老六是個蠟燭匠,有一手製作蠟燭的好手藝,金家平日製作的蠟燭,都批給東市的三水紙馬鋪出售。由於金家出品的蠟燭,芯骨優質,油脂均勻,品相精緻優美,在淮安城裡十分出名,因此生意一直不斷,金家的小日子便過得也還不錯。
這套小院是祖傳下來的,中間正房是堂屋,東西廂各有兩間屋子。西廂的兩間,分別是金秀玉和金沐生住著。東廂兩間屋子,靠裡的是夫妻二人住的房間,靠外的則是廚房。
按理說,正經房子是不會拿來做廚房的,不過金家靠制蠟燭為生,廚房又兼了製作蠟燭的功用,便比別家的廚房顯得更加寬敞了些。
堂屋兩邊的耳房,靠近東廂的是茅房;靠近西廂的原來是閒置的雜物房,但是三年前金秀玉要求把這件耳房改成沐浴的浴室。金老六夫妻也覺得,從前各人洗澡都要將澡盆搬來搬去,甚是麻煩,反正這間耳房空著,改成專門的浴室,也比較方便,便應了女兒的要求。當日金老六一個人花了一天工夫便完成了改建工作,將澡盆搬到了耳房裡。
另外,大門兩側,還各有一間倒座房,目前都是空著。
全家人住的寬敞,不缺吃不缺穿,不敢跟大富人家相比,小日子卻也過得安樂。
金林氏嫁給金老六十幾年,夫妻一直互敬互愛,膝下一對兒女,金秀玉是姐姐,小名叫豆兒,除了金家二老,街坊鄰居中熟悉的長輩也都是叫她小名;弟弟金沐生,比她小七歲,今年年初開始上王家學館唸書。
金老六本身是個升斗小民,但祖上卻是出過秀才中過舉人的,也有那麼點書香傳家的意思,只不過到了金老六的父輩便沒落了。然而即便是沒落了,金老六小時候卻是上過學堂讀過書的,比起一般手藝匠人,肚子裡的墨水多了不是一點半點,尤其畫得一手好丹青,描得好花鳥。
正因為有這繪畫的技藝,金家是淮安城裡獨一號能夠做龍鳳燭的。每一對龍鳳燭都是金老六親筆描繪,活靈活現,備受顧客喜愛。
淮安城裡,凡是龍鳳燭,必定是金家出品。
站在枇杷樹下,環顧這個小院,金秀玉突然有一些神思恍惚。
如果不是因為三年前的奇遇,她從來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成為一個蠟燭匠的女兒,竟然會每天宅在家裡幫助父母製作蠟燭,竟然會因為算命先生的一句話就被母親逼著嫁人。
在這具名為金秀玉的身體裡,藏著的是一縷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
三年前她來到這個時空,身處的這個大允朝並不是她過去所熟知的古代,歷史似乎從唐朝以後就走向了另一條路。
三年的時間,她從十二歲長到十五歲,早已融入了這個時代,融入了這個家,偶爾回想起前生,感覺就像做了一場繁華舊夢。
如今的日子,就像流水一樣,安靜平凡,偶爾有些小波浪。
這種安詳,既讓她覺得安心,又讓她覺得茫然。
前生的她,生活在女人也要打拼的世界;而今生,她變成了傳說中的三等人,等吃,等嫁,等死。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能夠活成什麼樣,在她平靜的外表下,總彷彿還隱藏著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嘭嘭嘭”,外面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乾脆利落地打斷了她散到千里之外的思緒。
“誰呀?來了!”
她快步走到門口,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