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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在同一時間扔掉了手中的劍,爬到地上高呼饒命。門口的彩旗隊見勢不妙,扔掉旗幟,蒼惶地逃入城裡。可是這兩扇木門再怎麼厚實,怎麼抵擋得住炸藥的轟擊,傾刻間就門倒牆塌了。
彭磊沒有隨梁聃進城,他還沒有習慣那種冷酷的屠殺。梁聃從老婆的哭聲中知道小姨子死了,這傢伙眼睛一紅,血衝腦門,一聲號令,刀箭齊飛,炸彈亂響,不到兩個小時,半坡城幾乎被殺得雞犬不留。
終於懂了那句話了!一將功成萬骨枯。古代的戰爭,槍來刀去,短兵相接,真個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由於葛成和火麒麟的衝撞,彭磊帶過來的三千多人的軍隊也傷亡了三、四百人,雖然和戰果相比,這點損失微不足道,但是彭磊還是心痛啊,這裡有許多是他們鳥村走出來的精英。
孜桑的死把勝利的喜悅沖沖洗得不留一點點印痕,本來是應該乘勝追擊的,可是彭磊卻提不起一點點精神。
“媛姐陪磊出去走走吧?磊最喜歡看日出日落了。”家裡一片愁雲慘霧,熊媛少了搭擋,心裡的傷痛不會少於男人的,可是卻不敢流露出來,生怕引起別人更多的傷心。這樣忍著真是不好受,白露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看屋外夕陽將落,於是輕聲建議道。
…………
小路蜿延,如蛛網似的在冰凍的黑土地上輔開,綠掙扎著虛弱的身體,在一叢叢衰黃、一團團瑩白、一片片黝黑中探出頭來,彷彿在尋找生的氣息。光禿禿的樹三三兩兩地立在視野裡,輕風過時,帶出它們一聲聲嘆息。太陽透過淡淡的雲,有氣無力地看著這個世界。薄薄的霧在樹腳、在草隙、在每一個陰影裡無聲地生長。似有似無的流水聲偶爾清晰地傳入耳鼓,卻似來自九天的仙籟,無從尋找它的來處,等著下一個音符時,它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片絳紫色正在西邊的天空慢慢堆積,紫色的邊緣是如霧的緋紅。
又是黃昏了,可是這冬日的夕陽有什麼好看的呢?
彭磊扭不過白露的堅持,再看熊媛MM那哀傷的小臉,待在屋裡確實會悶出毛病來的。於是攜了熊嬡的小手,信步走出了耒陽城的南門。可是天蒼蒼、野茫茫,這滿眼的肅殺蕭條更讓人心生悲涼。若是多愁善感的詩人,此刻一定能吟幾首詩吧?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遠處,一架馬車正緩緩向這邊行來,道旁的一棵大樹上,幾隻大鳥蜷縮著身子,在無精打彩地四下張望。彭磊當初為了泡妞曾經惡補過古詩詞,此情此景,一首小令《天淨沙》脫口而出。情景雖然不是完全吻合現在,卻基本上能表達他現在的心情--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說的真是不錯。
“斷腸人在天涯。”熊媛輕輕地重複著這幾個字,眼神定在男人的臉上,一時間竟是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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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聯盟法律
天際紅色的雲霧在漸漸散去,地平線上一抹濃濃的黑迅速地向上蔓延,那架老馬車早已消失在了視野裡,空曠的荒野裡只有樹的嗚咽和風的輕語。不知不覺間,離開耒陽城有不少的距離了。極目天涯,四野裡寥無人跡,城市的輪廓在暮色中也是隱隱約約,彷彿是一團虛幻的墨跡。這一刻,他們倆好像是天地間唯一的人。
那個世界裡的人現在都在做什麼呢?還有人記得那個鐵齒銅牙的胖子嗎?
一聲輕嘆,問身邊的MM道:“媛媛,你說女禍造人時的世界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的?空茫茫的天地間只有兩個人,還有的就是青冥中閒得無聊的神仙?”
“磊,人是女禍大神造的嗎?”熊媛身子一震,小臉看向星光閃閃的蒼穹,秀目中亮起迷人的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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