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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像是所有的言語在瞬間都消失無蹤，她只顧驚魂未定地看著桓玹，&ldo;你、你……&rdo;

&ldo;我喜歡她，我喜歡錦宜。&rdo;桓玹沉聲說。

&ldo;可那天、那天……&rdo;桓素舸有些語無倫次，&ldo;我跟你提起要把她嫁給你的時候……&rdo;

他溫聲回答：&ldo;我很高興，你向來很懂我的心意。&rdo;

桓素舸禁不住，踉蹌後退兩步：&ldo;你果然、果然早有所圖，我……&rdo;她想說什麼，又牢牢地閉了嘴，只是胸口起伏不定。

&ldo;素舸，你最清楚我寵起人來是什麼樣兒的。&rdo;桓玹看著她。

桓素舸春蔥般的手指握緊：是的，她當然最清楚，畢竟當初她就是那個獨一無二。

他寵起人來，是可以把人捧在手心裡，彷彿整個世間都要向她低頭讓路的。

但她太貪心地渴求更多。

&ldo;對錦宜，我不僅只是寵愛而已，&rdo;他殘忍地打碎她的舊夢，&ldo;故意挑破她送我帕子的事害她受罰，以及……今日的事，以後我不想再看到。&rdo;

桓素舸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她有些失態地仰頭笑道：&ldo;荒謬，難道酈錦宜有任何不妥，都是我算計？&rdo;

淡聲冷笑，桓玹道：&ldo;你推波助瀾的手段的確很高明，但你能瞞得過世人，瞞不過我，今天的事，只需要一點調虎離山，跟一點加了料的黃酒。&rdo;

桓素舸的臉色煞白。

話已至此，桓玹站起身來。

&ldo;三叔！&rdo;桓素舸盯著他，深深呼吸：&ldo;如果我真的這樣處心積慮的想害她，為什麼我還要撮合她跟三叔你？&rdo;

桓玹回答的很快：&ldo;因為你以為我討厭她。&rdo;

笑容僵至崩潰邊緣，桓素舸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嗓音變得尖利：&ldo;這可奇了！為什麼我要讓三叔你娶一個你討厭的人？&rdo;

他波瀾不驚地回答：&ldo;這就要問你自己。&rdo;

良久，桓素舸叫道：&ldo;我不知道！&rdo;幾乎是咬牙切齒，歇斯底里。

&ldo;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承認也好，抵賴也罷，&rdo;桓玹面沉似水，&ldo;我心裡清楚，才是最重要的。&rdo;

他是這樣沉靜而冷漠，她卻幾乎潰不成軍。

舉步之前，桓玹道：&ldo;我不會允許你傷害錦宜一分一毫，假如再讓我發現你如今天這樣不擇手段，就算你是我的侄女兒，我也絕不會再姑息。&rdo;

他的聲音冷漠而殘酷。

桓素舸收回凌亂的目光，扭頭盯著那道背影，厲聲叫道：&ldo;桓玹！你為了那樣一個丫頭，不肯相信我？&rdo;

桓玹已經走到了門口，聽見這句話，他停了下來。

桓素舸怔怔地望著他。

桓玹沒有回頭，他只是微微抬眸，低低說道：&ldo;我曾經相信過。&rdo;

也付出了令他後悔莫及的代價。

他走出了臥房，背後傳來桓素舸的大笑聲，將出院門的時候，身後那笑聲被北風席捲，卻變得詭異幽咽，聽來像是大笑，也像是痛哭。

第78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錦宜聽子遠說罷在老太太房外偷聽到的話，姐弟兩個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