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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遠道：&ldo;只是爹還是多勸勸祖母吧，這種事情萬不能再出第二次了。難道她想要在姐姐出嫁前就把姐姐折磨死嗎？&rdo;

&ldo;不要亂說，&rdo;雪松本能地制止了兒子，卻又嘆了聲：&ldo;放心，我會去見老太太的。&rdo;

子遠又道：&ldo;今日夫人本想帶姐姐回來，照我看，幸好沒回來，不然的話，以老太太的脾氣，若是又指使姐姐忙前忙後地伺候她，那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一想到這裡……我恨不得姐姐明兒就嫁了罷了，至少輔國……是真心對姐姐好的。&rdo;

雪松呆呆地看著兒子，子遠道：&ldo;我不說了，爹快進內去吧，想必夫人也有話要跟你說。&rdo;

雪松點點頭，抬手拍了拍子遠的肩：&ldo;好。&rdo;

別了子遠回到臥房，進門見桓素舸斜倚在榻上，微微地皺蹙著眉頭，聽見聲響便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雪松道：&ldo;夫人怎麼了？&rdo;

桓素舸道：&ldo;犯了頭疼症，沒有大礙，老爺回來了？&rdo;回頭吩咐丫頭們把飯菜呈上。

雪松雖然肚餓，卻因為心底驚惱上升，此刻毫無食慾：&ldo;夫人，我不餓。我……有事問你。&rdo;

桓素舸回過頭來：&ldo;是為了錦宜的事？&rdo;

雪松點頭：&ldo;這到底是為何而起？&rdo;

子遠曾從酈老太太口中得知，是為了錦宜私下送桓玹手帕一事，但如果單說這件事，彷彿不足以引發酈老太那萬丈怒火。

桓素舸道：&ldo;這件事也是湊巧了。&rdo;便將自己暗中詢問錦宜，酈老太太不知為何聞訊而來，不由分說大動肝火等說了。

桓素舸道：&ldo;是我一時大意了……忘了老太太這段日子對我這裡格外留心，但我到底沒料到她竟然能在外間偷聽，且又能動這樣大怒火，大概也有些殺雞儆猴的意思吧。&rdo;

雪松一怔：&ldo;夫人……&rdo;

桓素舸幽幽道：&ldo;若是放在以前，老太太就算再不喜歡錦宜，也不至於在我面前大打出手，而且如果我一規勸，她也多半會會聽從，但這次卻不一樣。&rdo;

雪松明白了桓素舸的意思：&ldo;母親不至於如此的。夫人多心了。&rdo;

桓素舸道：&ldo;這件事不僅傷了錦宜，也讓我很是傷心。當時老爺跟子遠都不在家，我也是嚇怔了毫無辦法，被逼的派人去請了三爺來……如今連桓府裡也在笑話我呢，錦宜留在桓府裡不肯回來，老太太那邊還怪我張揚了家醜，我真真是裡外不是人了。&rdo;

說到這裡，悲從中來，眼中便湧了淚。

雪松聽了這許多，心裡也又愧又憐：&ldo;夫人，委屈你了。&rdo;

桓素舸順勢靠在他的肩頭，淚一時竟止不住：&ldo;老爺……我該怎麼辦？&rdo;

雪松抱住她：&ldo;對不住，夫人，別哭了。&rdo;他輕輕地為桓素舸擦去眼淚，又信誓旦旦地說道：&ldo;我現在就去見母親，你放心，以後絕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rdo;

桓素舸止住眼淚，似得了安慰般嘆道：&ldo;你回來，我也就心安了。&rdo;

雪松握緊她的柔荑，萬般憐惜疼愛，不禁舉起在唇邊親了親。

這一夜，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