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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rdo;桓玹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明帝。

皇帝對上他的眼神，頃刻，才又嘆了聲，他舉手在桓玹肩頭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說道：&ldo;算了，這不過是戲言而已，你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我當然更替你高興？如果你早跟阿羽成婚，這會兒孩子也都滿地跑了……&rdo;

桓玹眉峰微蹙。

明帝笑道：&ldo;好好好，不說那些了，既然你真心喜歡這個女孩子，那就把婚期定的往前一些，趕緊成親，生個娃兒讓朕看看。&rdo;

桓玹臉色放晴，欣然道：&ldo;是，謝陛下金口玉言，臣會儘量。&rdo;

皇帝目瞪口呆，半晌才道：&ldo;先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急色之人！給朕滾！&rdo;

桓玹出宮回府，聽著外頭車輪碾過水聲，想起內閣裡周悅跟張莒的談話。

他的心也像是地上肆意橫流的水流一樣，不停地變幻各種思緒，直到馬車停了下來，外頭有個小人兒的聲音叫道：&ldo;三叔，三叔！&rdo;

桓玹掀起簾子一看，竟然是八紀，被侍從抱在懷裡，滿面焦急。

外頭的雨聲變得密集。

錦宜突然記起來她叫子邈等在外面，這會兒只怕被雨淋成了落湯雞，也許還會得病。

&ldo;放開我！&rdo;才有些羞紅的臉復又變白，錦宜用力將頭轉開，雙手推在桓玹胸口。

&ldo;擔心子邈？&rdo;

她停了動作，抬頭看他，桓玹道：&ldo;放心，已叫人把他領走了。&rdo;

許是看出了錦宜的擔心，桓玹握著她的手，領著她走到窗戶旁邊。

那兩扇雕花窗本就是虛掩，被他輕輕一推，院中的景緻一覽無餘，依稀可見原先請自己進內的那位中年文士，手裡撐著一把傘，領著子邈走到旁邊廊下。

錦宜微微鬆了口氣，轉身之時，突然又想到，從這窗戶看出去，院子裡所有情形都逃不過雙眼，桓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屋子裡的，方才她在外頭暴怒毆打子邈，是不是也被他看見了？

她詫異地揚首看向桓玹。

桓玹微微一笑，這個瞭然的笑容讓錦宜覺著害怕，他好像真的會看懂她的所有小小心意。

&ldo;方才你在外頭……我都看到了，&rdo;不動聲色地把她的小手團在掌心，桓玹道，&ldo;你也不必再找什麼教授先生，子邈的事，我已經處理妥當了。&rdo;

……果然給他看見了。

錦宜心裡突突亂跳：她方才發怒的樣子，一定面目猙獰，自己也都嫌棄害怕，可雖然狠打子邈，卻正是因為實在痛心的緣故。

可從外人眼裡看來……這彷彿，正是她行兇虐待弟弟的直接證據。

可桓玹為什麼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愕跟嫌棄？

錦宜訥訥：&ldo;處理？這是什麼意思？是我沒教好他……何勞輔國大駕？&rdo;

桓玹道：&ldo;又一次叫錯了，我給你數著呢。&rdo;

錦宜皺眉瞪向他，桓玹笑道：&ldo;好好好，我說就是了，其實你誤會了子邈。&rdo;

&ldo;什麼誤會，我親眼看見，三個孩子都受了傷，其中一個還……&rdo;錦宜的眼睛有有些濕潤。

桓玹道：&ldo;打傷了他們的，不是子邈。&rdo;

錦宜驚的失聲：&ldo;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