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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宜很想出去透透氣，正在打量，桓素舸起身，同時向她使了個眼色。

兩人出了門，桓素舸道：&ldo;老太太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年紀大了，自然有些隨心所欲，怪不得她。&rdo;

錦宜苦笑：&ldo;我都習慣了。先前還得多謝夫人，&rdo;

&ldo;你是個好孩子，&rdo;桓素舸嘆了聲：&ldo;我當然得護著你些。&rdo;

錦宜突然發現走的方向不對：&ldo;我們這是要去哪裡？&rdo;

南書房。

桓玹在外應酬了半晌，累了，又吃了兩杯酒，心裡有些乏悶。

侍從陪著他回來書房，又去沏了一壺清茶，桓玹正坐在圈椅裡，仰著頭閉目養神，才略坐片刻，外間阿青來報：&ldo;三小姐來了。&rdo;

桓玹皺皺眉，慢慢坐直了身子。

不多時，果然見桓素舸自己一個人從外進來。

桓玹淡瞥著她，眼睜睜看她行禮，他道：&ldo;你不在老太太面前，來這裡做什麼？&rdo;

&ldo;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三叔。&rdo;桓素舸回答。

桓玹不語，桓素舸拾步往前，手在袖子裡，此刻慢慢探出，把一樣東西擱在了桌上。

桓玹目光轉動，早把那物看的分明。

&ldo;三叔知道這是什麼吧？&rdo;桓素舸悄然地問。

&ldo;這是我的手帕。&rdo;桓玹淡淡地回答。

桓素舸道：&ldo;那三叔知道我是從哪裡得來的麼？&rdo;

桓玹面沉似水：&ldo;我正要問你，我的東西，怎麼在你手裡。&rdo;

桓素舸目不轉瞬地盯著他的雙眼：&ldo;錦宜，是個好孩子，她都跟我承認了。&rdo;

桓玹給的反應，仍是一絲近似漠不關心的蹙眉，跟毫無掩飾般的抬眼凝視。

兩個人目光相對，桓素舸看不出這雙眼睛裡有任何的不安或者虛假，依舊明澈而深遠。

&ldo;三叔……真的不知道？&rdo;她含笑問。

事不關己般，桓玹捏著茶盅蓋子，輕輕撇那伏在水面的青芽。沉默。

桌上茶盞裡的白霧裊裊而上，本極平靜，卻因這一番攪撩，那霧氣搖來擺去，變幻各種形狀。

桓玹道：&ldo;我知道什麼？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要跟我繞來繞去。&rdo;

無惱無驚，平靜如水。

&ldo;唉，&rdo;桓素舸嘆了聲，她終於移開目光，後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ldo;我今兒……其實是特地帶錦宜來向三叔道歉的。&rdo;

桓玹挑眉。

桓素舸的目光在帕子上掃過，回頭道：&ldo;你進來。&rdo;

隨著這一聲喚，錦宜從外慢慢走了進來。

桓玹的目光浮雲流水似的從錦宜身上掃過，然後垂眸，看著面前那盞茶。

桓素舸道：&ldo;錦宜，你自個兒說。&rdo;

錦宜有些膽怯般走到桓素舸身旁，向著在桌後的桓玹行了個禮，才開口道：&ldo;三叔公，我錯了。&rdo;

桓玹問：&ldo;你錯什麼了？&rdo;

選擇相信錦宜

錦宜扭了扭腰間的荷包：&ldo;上次來府裡的時候，我……我的手帕因為給小八爺拿了去，我找子邈的時候來到書房裡，就看見……&rdo;

錦宜偷偷看了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