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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萬吃不了虧的，索性就讓子邈&ldo;撒潑&rdo;給大家瞧瞧。

子邈快步走了進來，桓素舸仍是不出聲。子邈正要開口，一直跟在身邊的八紀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子邈愣了愣，忙先給桓老夫人行禮。

老夫人露出笑容：&ldo;你是子邈……你方才說什麼呀？&rdo;

子邈道：&ldo;老夫人，各位夫人太太奶奶們，我姐姐並沒有像是我祖母說的那樣。&rdo;

酈老太陰沉著臉道：&ldo;那你是在說我胡說了？&rdo;

子邈轉頭看她：&ldo;祖母還記不記得，有一年天冷，姐姐連著熬了一個月的夜，給您趕製了一整套的棉衣裳？人都熬的瘦了，手上都給針刺了無處處傷？還因而病了一場。&rdo;

&ldo;你……&rdo;酈老太一愣，張了張口，終於嘴硬道：&ldo;混帳，她病是因為受了寒……跟我有什麼關係。&rdo;

&ldo;那是因為她太操勞，又穿的單薄舊衣才受了寒，&rdo;子邈道：&ldo;父親的薪俸少，棉花又貴，那一年只有您有新襖子穿，還有一點兒留下的，姐姐忙活著給我做了一件夾襖。&rdo;

子邈的眼睛突然紅了起來，他摸了摸眼淚道：&ldo;姐姐才不是壞人，她平日裡跟我們打打鬧鬧，實則對我們也最好！還有一次……家裡好不容易買了些肉食，姐姐說祖母年紀大了要補一補，爹在外忙公事也要多吃點，我跟哥哥正長身體……她自己一塊兒都沒吃，您不知道？&rdo;

這會兒廳內已經不是鴉雀無聲，而是連呼吸稍微大些兒都能聽出來了。

子邈哽咽道：&ldo;但凡有了點錢買了新衣料，都是先趕著老太太你，還有我跟哥哥做……從小到大我的衣裳都是姐姐一針一線縫出來的，怎麼說她不好？&rdo;

突然八紀在旁邊補充：&ldo;沒有良心的人才會說你姐姐不好呢，不過你姐姐也太笨了，難道她不知道嗎？有時候她對那些沒有良心的好，人家會認為是理所當然的，習以為常，絕不會感激的。&rdo;

被兩個孩子一唱一和，尤其是在八紀說完後，酈老太的老臉開始轉紅，正在她怒窘交加卻無言以對的時候，桓老夫人嘆道：&ldo;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呀。&rdo;

在座的這些夫人奶奶們，不是世族出身，就是高門權貴，哪裡經受過那種小門小戶的苦楚。但是聽子邈如此說，卻都禁不住有些動容，聽桓老夫人感嘆，便隨著點頭嘆息。

桓老夫人對子邈道：&ldo;你是個好孩子，唉……不比八紀這個頑皮小子。&rdo;又笑著吩咐八紀：&ldo;你看看你哥哥，多懂事？快帶他去拿你那些好吃的好玩兒的東西給他，可不許藏私啊，吃完了用完了再給你買就是了，都拿出來給他！&rdo;

八紀乖乖地點頭：&ldo;我正要去呢。&rdo;拉拉子邈，兩個小孩兒行禮後，往外退了出去。

桓老夫人又看向酈老太，笑道：&ldo;童言無忌，也沒有別的意思，不要太過放在心上，所謂家和萬事興，有些事情說開了，明白了，也就妥了。今兒是我多勸了你幾杯，原也是我的失當，好了，雨過天晴，這就行了。&rdo;

酈老太聽這話說的體面，臉上的紅才一點一點地往內收住了。

且說八紀跟子邈走出來，八紀見子邈哭的可憐見兒，想給他擦一擦，翻遍了衣袖，沒找到帕子，就老氣橫秋地嘆息：&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