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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舸低頭笑而不語。

又過了片刻，纖秀掃了一眼窗上，悠悠然道：&ldo;不知，三姐姐可知道這段時候外頭那些傳聞？&rdo;

素舸道：&ldo;娘娘指的是什麼？&rdo;

纖秀道：&ldo;都說桓輔國擁兵自重，跟戎人暗中勾結，有投遞叛國之嫌疑，難道三姐姐沒聽說過？&rdo;

素舸搖頭：&ldo;聽是聽說了，只是不大信。&rdo;

&ldo;你信也好，不信也好，&rdo;纖秀凝眸看她，&ldo;你只告訴我，殿下對三叔起了疑心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rdo;

素舸聽了笑說：&ldo;這又同我有什麼關係呢？殿下疑心與否，自然是因為在外頭同那些大人們商議才有的，我又知道什麼，又怎肯在這種大事上多嘴？&rdo;

&ldo;你畢竟也是桓府的人，有人汙衊三叔，你難道不替他正名？&rdo;

&ldo;這個我倒是提過兩句，太子留沒留心就不知道了，何況又是國家大事，我也不敢多說。&rdo;

纖秀輕輕地吁了口氣：&ldo;三姐姐倒是推脫的一乾二淨，也罷。那我還有一件事不解，我聽太子說，他問你當初為什麼舍了他而下嫁酈雪松，據你回答，是因為三叔做主你拗不過的緣故？&rdo;

桓素舸停了停，道：&ldo;這件事您不是也知道嗎？&rdo;

纖秀道：&ldo;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告訴太子殿下，此事本是你執意要求，三叔沒有辦法才答應你的，但太子竟只信了你的說辭。&rdo;

素舸道：&ldo;我說的難道不對麼？&rdo;

&ldo;你這話，只能騙騙太子而已，&rdo;纖秀搖了搖頭，&ldo;滿府裡誰不知道三爺最照料長房，凡好的東西，除了老太太外，都要先給長房，把你定給太子殿下，是因為大太太在老太太面前提過，老太太告訴了三爺，三爺才給你張羅太子的，這件事，老太太跟她身邊的人都很清楚。後來因為什麼突然換了酈侍郎？不過是因為你跟三爺哭鬧，說不想嫁太子，他因為不願意讓你失望只好答應……三爺哪裡虧待過你們一點兒，你不是也&l;喜歡&r;他嗎？為什麼竟要恩將仇報？&rdo;

纖秀的&ldo;喜歡&rdo;兩個字，在說的時候，臉色很是奇異，素舸自然分辨的出。

但是在旁人聽來，卻又絲毫聽不出不妥，就如同一句極平常的話。

素舸的臉湧上一抹淡紅，聽了聽周遭毫無動靜，知道侍女們都給攆了出去。

素舸一笑，對上纖秀雙目，溫婉和藹的氣質變的凌厲：&ldo;恩將仇報？真正恩將仇報的是他吧，當初父親因為他死在了邊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欠我們的。也正是他害的我到了這個地步，哪裡是我恩將仇報了？&rdo;

&ldo;三爺害你？&rdo;纖秀笑了聲，&ldo;他怎麼害你了？因為他……不夠&l;喜歡&r;你嗎？&rdo;

素舸擰眉：&ldo;你住口！&rdo;

纖秀道：&ldo;三姐姐，我沒說錯吧？原本是你自己錯了想法，是你們長房把三爺的恩義當成了債來討。當初你捨棄太子嫁給酈大人是為了為難三爺不讓三爺好過，如今你又千方百計來到東宮，無非也是更不想他好過對麼？但顯然我像是低估了你，你大概，還想讓三爺徹徹底底地死在邊疆呢，不然也不會跟太子殿下枕邊吹風了是不是？你的心實在是太歹毒了！&rdo;

桓素舸仰頭一笑：&ldo;歹毒？是誰先對我不聞不問，任憑我去死活不理的？他受了酈錦宜的挑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