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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卻在門外聽見桓素舸質問太子之事。

當聽說要把自己送進東宮為妾，錦宜已面紅耳赤萬分窘迫，誰知這窘羞才驚鴻一現，就立刻被此後的話給打的枝葉不存。

‐‐&ldo;我是說，三叔來當錦宜那個天下無雙。&rdo;

這已經不是區區&ldo;窘羞&rdo;所能形容的了。

三魂七魄都從呼吸裡飄了出來，又隨著呼吸的停止而煙消雲散。

錦宜身不由己地，幾乎連桓玹同桓素舸又說了什麼都沒聽清，直到‐‐

&ldo;我實在覺著這是一門好親事，錦宜……&rdo;

&ldo;我的答案是……不。&rdo;

桓玹的這句話，像是救了靈魂出竅的錦宜，她發現自己的四肢終於可以動彈，於是急急忙忙，轉身逃離。

可雖然桓玹否認了，但帶給錦宜的震驚卻是無以倫比的。

正像是桓玹問桓素舸為何會起這樣念頭的時候，錦宜心裡認為小夫人彷彿……是瘋了，神智失常。

難道，是因為覺著自己無法嫁給太子，所以遷怒給了桓玹，一時口沒遮攔嗎？

此刻，聽桓玹如此問，錦宜搖頭如撥浪鼓：&ldo;不！這當然不可以，別的不提，您可是三叔公，如果……是那樣，我該稱呼您什麼呀？&rdo;

她越想越覺著驚駭，因為太過駭然，驚極反傻傻地笑了起來。

桓玹只是默默地看著她，並不言語。

不知為何，雖然親耳聽見了他的拒絕，錦宜仍是被他這種眼神看的心慌。

有幾隻冬日的麻雀下來找水喝，就在兩人身後的池子上跳來跳去。

這院子不算很大，牆角數點梅開，不時地有些冷香飄過。

那香氣也盪入心底，桓玹道：&ldo;我，該走了。&rdo;

錦宜忽然叫道：&ldo;三叔公！&rdo;

桓玹復又回身，錦宜握了握手中的帕子，下定決心般道：&ldo;我、我其實……不是故意偷聽的，我是去找你的……&rdo;

&ldo;嗯？&rdo;

&ldo;我……&rdo;錦宜深吸一口氣，&ldo;上次上元的時候，多虧了您，所以我、我想送……&rdo;

她一邊說，一邊舉手入袖子裡。

摸來摸去，彷彿在找什麼東西。

但兩邊的袖子都找遍了，甚至胸口，裙角也都翻遍，錦宜仍是沒成功地把那東西找出來。

桓玹負手在旁瞧著她動作，不動聲色：&ldo;你想送我東西？&rdo;

&ldo;是，是啊，但是……找不到了，&rdo;錦宜幾乎急出了汗，&ldo;哪兒去了？&rdo;

她跑到池子邊探頭，池水清澈，並不見有東西藏在裡頭。

桓玹看著她纖纖的背影，問：&ldo;是什麼東西？&rdo;

&ldo;是一方手帕，&rdo;錦宜頭也不回地回答，同時把懷疑的目光瞪向那無辜路過喝水的麻雀。

&ldo;怎麼會想到送我手帕？&rdo;

&ldo;上次……把您的那塊帕子給毀了，所以……&rdo;

錦宜找不到，急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