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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幫我送給桓輔國，你怎麼一臉為難不肯？&rdo;

子遠陪笑道：&ldo;那是手帕子，我一個男的，送桓輔國這種東西……總覺著怪怪的。&rdo;

&ldo;那我送就不怪啦？&rdo;

子遠眨了眨眼：&ldo;說起來……好像也有點怪。&rdo;

錦宜舉手捶他，子遠笑著縮了縮肩膀，卻並未真的躲開，只又說道：&ldo;先前夫人叫輔國進內，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談，姐姐知道不知道是何事？&rdo;

錦宜笑容一僵，偷聽來的那些話是無論如何不能說的，何況這件事又給桓玹駁回、是不會發生了，何必說出來難堪呢，不僅她自己難堪，連帶桓素舸也一樣。

錦宜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子遠卻說：&ldo;我其實能猜到幾分。&rdo;

錦宜嚇得瞪大雙眼，子遠道：&ldo;這些日子夫人一直在張羅你的及笄禮，我還聽說她在為你擇婿了，這不管是擇哪家的夫君，我想一定要事先跟輔國商議的，今兒只怕也是為了此事。&rdo;

錦宜只得乾笑：&ldo;你知道的還挺多。&rdo;

子遠道：&ldo;事關姐姐的終身大事，我當然要上心些，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到底會定哪一家。&rdo;

子遠說到這裡，瞟了一眼錦宜，心想：&ldo;不管是選哪一家，只怕都不如林清佳那小子，都怪姓林的混帳眼瞎。&rdo;

錦宜卻也瞧了一眼子遠，心想：&ldo;若是把今兒夫人所說的告訴子遠，只怕他立刻就會被嚇死。還好三叔公掌的住。&rdo;

兩人彼此偷看，卻偏偏撞了個對眼，一愣之下，頗為尷尬，姐弟兩個各懷鬼胎，只得嘿嘿乾笑一堆了事。

又過了數日，風平浪靜。

眼見將進五月，端午將至，天也一日比一日熱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生日跟及笄禮雙雙來臨，錦宜也越發地有些心神不寧，一連做了幾晚的噩夢。

這一天，錦宜頂著兩個黑眼圈來拜桓素舸，請求道：&ldo;夫人，我想去廟裡拜一拜。&rdo;

桓素舸正在吃燕窩，聞言笑了笑：&ldo;怎麼了？&rdo;

錦宜萎靡不振，揉了揉眼睛說：&ldo;這兩天老是睡不安生。&rdo;

上元夜錦宜自夢裡哭醒闖入子遠房中，桓素舸記憶猶新，她放下粥碗：&ldo;是身上哪裡不好嗎？&rdo;

&ldo;沒有，&rdo;錦宜居然沒忍住打了個哈欠：&ldo;一……切都好。&rdo;

桓素舸託著腮，仔細地凝視著她，錦宜被她看的心虛：&ldo;真的沒事，就是睡不著。&rdo;

在桓素舸沒有嫁過來之前，錦宜日夜操持，殫精竭慮，有時候為了思謀如何省錢，或許會煎熬的無法入睡，但大多時候，因為太過勞累，通常是一沾枕頭就睡得沉沉如豬，次日還得強撐著早起呢。

可最近無事一身輕，白天做些女紅，擼一擼貓，吃茶嗑瓜子……再清閒不過，反而添了夜間多夢的毛病。

夢本是人之常情，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會有夢，各種各樣，甜美的，詭異的，可懼的……但錦宜的夢，有點不一樣。

桓素舸看了錦宜一會兒，除了眼睛有些發青，神情顯得倦怠，倒也沒看出什麼不妥，就說：&ldo;身子若有事，先看一看大夫妥當，待會兒我叫人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