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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在德國不算什麼,一個普普通通的移民家庭,做著一些生意,賺了幾個錢,除了人確實比較多罷了,還遠遠沒達到小說裡頭什麼家族財團長輩分分鐘就能壓制小輩以此製造狗血的程度,但當年為了把溫策弄回來也僱過一次保鏢。
老爺子說起來是溫家當事兒的,老了又和人生了溫策,連母帶子接到了家裡——他原配死了已經快十年了。
老爺子很疼溫策,但希望他在國內成長,而且覺得國內比國外要安全得多,便從小將溫策放在國內養,磨練磨練,結果好不容易弄回來以後就發現小崽子“長歪”了。老爺子當初氣得厲害,但沒有到心梗的程度。而這次,據說他是死於心梗。
溫策連夜趕回德國,也沒倒時差,直接找到他母親。
溫策進房間的時候,克里斯汀正往手上塗著紅色的指甲油,甩了甩披肩的大波浪,乾脆直接地說了句:“不用問了,心梗,我氣死的。”
“……”好理直氣壯。
畢竟也是自己父親,雖然感情並不深,溫策便問了一句:“你怎麼把他氣死的?能比我當初出櫃驚天地泣鬼神麼?”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把這個中國俗語硬生生翻譯成英文說給他媽。
克里斯汀眼都沒眨,手下也沒有分毫的停頓,說道:“哦,這是你自己要問的,聽了別怪我。他看見我和一個女人在我房裡滾床單。”溫策自動把那個詞代替成了國內化的“'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克里斯汀看了他一眼,眼角的皺紋在化妝品的掩飾下不怎麼顯得出來,笑地肆意而又放縱:“怎麼?當初我本就不是情願的,還不是那個老傢伙威脅我家裡頭。唉,長得好看就是錯,是錯是錯錯在我,可憐我情投意合的小姐妹~”說著說著就哼上了。
“……”感覺他媽是個神經病。溫策覺得自己消化了一個天大的事實。其實應該是個天大的蛋糕?
老爺子的葬禮很快舉行了,下葬以後溫策和克里斯汀說了方臨川的事,克里斯汀就差沒兩眼放光:“我就知道你當初不是唬人的,我怎麼可能生出來一個直男嘛哈哈哈哈。”
“……”
“最多一年,就把人帶來給你看看。”溫策笑道。
克里斯汀這次給了他一個正眼:“帶過來就順便扯了證吧,再領上玩一玩,下次就沒這個機會了呢。”
溫策莫名地打了個顫,忙不迭告別回國了。
溫策只是簡單地給方臨川說了下出國的原因,過了兩天葬禮忙活,他也沒顧上,臨回國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那頭彆彆扭扭地說回到Z市下了高鐵以後,在路上出了點兒事,現在在醫院,也沒什麼大問題。
溫策立刻就修改了回國以後的日程,下了飛機打車往醫院趕,一進病房門就看見方臨川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躺在床上。
兩個人同時紅了眼。
溫策是心疼的。方臨川是委屈的,一腔無處發洩的情緒全都堆上了眼角。
溫策立刻走上前,反而啞了聲音什麼都說不出來。
該怎麼解釋他聽到訊息的第一反應是,如果撞得不嚴重而又撞到了腦袋,有沒有恢復記憶的可能性?
想也知道是百聽不厭的狗血戲碼。
方臨川一丁點兒恢復記憶的表示都沒有,溫策每次做別的事情反應過來看他一眼,就見他神色複雜地盯著自己目不轉睛地看。有點兒微妙的驚悚感。
很快就到了寒假。
對於他們這類工作的人來說,平時可能有點兒累,但到了放假這件事上,和學生差不多,尤其是他們並不是什麼負擔著初三高三之類課程的,也不是帶了一群無知小娃娃的,簡直不要太開心。
方臨川倒是比想象中早出院了幾天。他父母並沒有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