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ldo;那不是我哥女朋友,&rdo;項祖曼糾正他,&ldo;就是我青梅竹馬的姐姐。&rdo;
&ldo;有區別嗎?&rdo;周自恆問,&ldo;旻哥說我們不要在一起,對方說好,然後她問你要不要吃蒸餃,旻哥說你別下廚房了,哥帶你下館子。&rdo;他說,&ldo;你看,是不是女朋友很重要嗎?不是也是了。&rdo;
項祖曼正待反駁,周自恆又說,就算不是女朋友好了,旻哥又不會有別人,哪怕是炮友呢,那也是終身制,有沒有那張結婚證也沒影響,所以旻哥不鬆口有什麼意義,不鬆口也捆綁得死死的了。
項祖曼聽笑了,&ldo;你知道我哥不會有別人?&rdo;
&ldo;那你呢?&rdo;周自恆問,&ldo;你會有別人嗎?&rdo;
項祖曼頓了頓,&ldo;不會。&rdo;
&ldo;,&rdo;周自恆發了個&ldo;攤手&rdo;的表情,&ldo;就夠了。&rdo;
&ldo;說女主人設吧,&rdo;周自恆沒再給她否認的餘地,&ldo;你有什麼想法了嗎?&rdo;
&ldo;嗯,你對俄國人提槍摔熊卻富有童趣的描述讓我想起來一個人,&rdo;項祖曼說,&ldo;一個很有意思的老朋友。&rdo;
&ldo;有一次我騎單車去北基裡爾大街,看見有一個人在窗臺上放風箏。他半個身子探出來,像牽了個飛得很開心的女朋友,&rdo;項祖曼想起那個琥珀色的黃昏,莞爾,&ldo;鋪了有幾十年的青石板路高的高低的低,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我騎著車慢慢悠悠過那條街,來回不知道多少遍,好奇樓上那個人什麼時候才會放手。&rdo;
周自恆的臉變得通紅。
&ldo;當然樓上的小朋友最後也沒有捨得讓風箏一去不回,&rdo;項祖曼好似惋惜似的,&ldo;但我看見他把風箏收回來的時候……&rdo;
她在這裡打了個省略號,不知道是故弄玄虛還是讓對面自行體會。
&ldo;怎樣?&rdo;
&ldo;你不知道麼?&rdo;項祖曼反問,&ldo;我那時候覺得,這個男孩子長得好好看,但是長大了一定是個妖孽,不能娶。&rdo;
周自恆:&ldo;……&rdo;
&ldo;好好說話,誰娶誰?&rdo;
項祖曼飛快打字,&ldo;不知道,反正不會是你娶我。&rdo;
周自恆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ldo;不是,你這叫無端指控,我怎麼就……不能娶了?&rdo;
那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兩個人認識不久。周自恆一直是個天馬行空的小可愛,丟了鑰匙出不了門,只好拿出心心念唸的風箏在窗邊遛一遛‐‐也是虧了家裡樓高,路也不通車,沒人管他。穿堂風不小,風箏晃晃悠悠在窗外飄著,遠處騎來的單車他看見了,單車上的人也看見了,可是那個小姑娘一幅目不斜視眺望遠方的樣子,過來過去好幾遍也沒有停下來喊他一句的意思。他不曉得在彆扭什麼勁兒,橫是對方不叫他他也不想開口,餘光瞟見小姑娘一綹頭髮被微風輕輕吹起,她向暮色而去,發頂像披著一層金紗。
周自恆心虛了,慌慌張張把風箏扯進來,關窗前突然開啟了任督二脈,他輕輕閉上眼,虔誠地在風箏上落下一個吻。
那是一個真正的吻,好像在與什麼觸手可及的情人呢喃一樣纏綿的吻。
但他的表情是那樣虔誠,他閉著眼,像初生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