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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兒能打三桌麻將，但哪個也沒要我的命不是？&rdo;

&ldo;哦說句難聽的，&rdo;項祖曼補充，&ldo;真動了殺心，恐怕我姑還會被我連累。&rdo;

&ldo;那是因為……&rdo;老初突然住了嘴，轉而問，&ldo;你和御因在這邊？&rdo;

&ldo;因為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老初背著手轉過身，把自己因為被毒品損耗而異常蒼老的面容呈現在女兒面前，嘆口氣，&ldo;回去讓御因帶你去給媽媽上個墳吧。&rdo;

他看著項祖曼，神情溫柔又感傷，好像在透過她看別的什麼人，&ldo;……你長得很像她。&rdo;

這讓項祖曼有一瞬間的恍惚，她對母親的記憶停留在盒子裡鎖的老相片裡。不知道為什麼，十幾年前父母像是鐵了心斬斷她與他們的聯絡，幾乎是生下來沒幾天就抱去了姑姑家。而母親過世這許多年，家裡既不告訴她母親相關的任何事，又不允許她去給母親上墳。

當然，家裡古怪的事也不止這一遭，比如說母親作為一個體制內的警察，怎麼會被允許要三個孩子。

項祖曼伸出手去觸碰父親蒼老的臉，她抖得很厲害，像高中時那個有輕微ptsd症狀的自己被強制送上考場。&ldo;爸爸，&rdo;她重複著，&ldo;爸爸。&rdo;

小時候她只能叫老初舅舅，只有被他抱在懷裡拿鬍子扎臉的時候才能趴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叫爸爸，儘管現在看起來，這一切顯得神經質且毫無必要。

&ldo;回去吧，&rdo;老初渾濁的眼珠顯得整個人都老態龍鍾，早已不是她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的中年人，&ldo;這些事情都……咳咳，跟你沒關係，就算你哥攪進混水裡來了，也影響不到你……&rdo;

&ldo;你好好活著。還有御因，&rdo;老初擺擺手，&ldo;御因也還比較安全。&rdo;

項祖曼的猜測成了真，不僅爸媽想盡一切辦法把她拎出去，連對方也沒打算真正動她‐‐所以他沒說完的那句&ldo;因為&rdo;，到底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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